由他们来体恤苍生,有他来护卫心爱之人。
情之所钟,就是种蛊。
种在人心头,会疼,会痒;会哭,会笑。
雾云花海之间依旧弥漫着惑人的香气。
该来的人来了,该走的人也终于走了。
花非花,只是离伤死痛的刻骨记忆。
雾非雾,渡了魔瘴,雾散之后,见的必定是一方晴空。
外章《花非花 雾非雾》完结
第六十三回
六十三 '芙蓉镇途遇蹊跷事 活神仙施法现亡人'
官道上由西向东来了两匹马。
蹄下微起尘灰,不是飞驰,而是信马由缰的恣意而行。
那一双马儿生的好。
白的如锦缎雪绒;黑的如丝绸墨玉。
乍看上去,那毛皮反着日光的华彩,托显出马背上的二人格外精神。
而当你着眼细观就会发现,那马再是出众也不及那两位马上的爷一丁半点。
自然,人不可比马。而养马就如待君子,这畜生有时原是比人更有心。
白玉堂的手拍在马脖子上,三天前离开大理之时才在边关镇的牲口市上见了这两匹马。因此他不惜重金将其买下,只为他与展昭的代步之用。马珍贵,是汗血的良种,白五爷自是喜欢的紧。“这马贵是贵了些,但值!”
展昭也伸手抚摸着马的棕毛,“汗血的宝马自然尊贵。只是难得这两匹的色泽如此出众。”
千金难买便是此等良种。何况这马的颜色如此干脆,更是少中之少。而且在这等地方见到,会贵上加贵也是自然。只不过缘到了,该是你的就肯定是你的。
“好马难找,良人更难求。”说话时五爷的眼睛瞟向展昭,“我白玉堂走的就是时气。看不出来我这小猫儿还真带着旺夫的相貌,怎得五爷最近是只有好事!”这话说的张扬无比,是生怕对方不来与他斗口一般。
展昭毫没吝啬的翻了其一眼,且哼了一声。若接他的话茬那才是随了这老鼠的心愿,索性他扭头看路理也不理。
五爷将马带过,两骑并行只有半臂的间距。“生气了?”
展昭并未转头,而是看着道边的树木。全当边上的人在与天地对话。
最怕的就是这人不搭不理,饶是五爷的兴致再浓,没人应声也是无趣的很。“猫儿~~!”拉住展昭的衣袖,左右扯了两下,并拉长了声音唤的腻人。
这一声虽说惹的展昭一身鸡皮疙瘩,却也终使他笑了出来。“丢人!”这老鼠的嘴脸实在是耐看的紧。睁大的双眼里带着些许孩子气,一脸的红光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副讨好的模样。
“丢人也比丢猫好!不气了?”五爷的手带过,将展昭的胳膊拉离身畔。
展昭看着被玉堂突然抓过去的手,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官道之上,你少做这些无聊之事!”说罢将手撤回重新拉缰绳。
刚过边关不久,这地界儿还未到人烟稠密的镇店。纵然是管道之上,来往的人也少之又少。但纵然此时无人,展昭也不能接受这光天化日之下,被这只老鼠摸手摸脚。
五爷带笑而语:“猫儿,你的意思是只要离了官道,就能做这无聊之事了?”无聊二字他说的尤重,就只担心那他傻猫不懂其中的意思。
“鼠言鼠语,展某今日不与你计较!”这人是生逼着自己瞪眼!展昭只觉得自己快被这老鼠给带坏了,芝麻大点的事儿都会和他计较三分。可计较归计较,他却从心往外的觉得甜。这二十多年,只有玉堂才让自己尝了这种甜,会腻会烦,却不要撒手。
展昭也有他不能放弃,想要霸占的东西。比如他身边这只白老鼠,和他口中的“鼠言鼠语”。
五爷大笑,“可是你家五爷就偏爱你这猫儿的言语!”说什么都爱听好听中听的很!骂几句损几声也是五爷平日里的乐趣。遭了白眼从不恼,只因为从那眼中他能读到展昭的心思。
无聊至极!展昭如是评价。还未待他反口相还,迎风就刮来了几张冥纸。虽然是没落到身上,可依然是贴耳而过。
“晦气!”五爷连忙伸手摸了摸展昭的脸,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像他这一摸就能把晦气去了一样。
展昭并没有恼火玉堂的动作,而是看向风头处。
顺着官道迎面而来的是一队送葬的队伍,大约二十来人。前面灵幡开道,后面跟着送葬的撒钱儿童子。纸活儿跟在红油漆的棺椁之后。人人穿白挂孝,面色阴沉。没有佛道送行,也没有指路的声乐,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就算是这大白天的官道之上,这一队人也如同鬼魅,使人寒栗。
二人将马带到路边缓行。死者为大,再怎么样也得为送葬的队伍让路。且谁也不顶着棺材走路,与人麻烦不说,也没有人会找这种不痛快。
“怎么一点都没留意到这些人?”五爷依旧皱着眉,看着越距越近的送葬队伍心里很是腻歪。
展昭叹了口气。这半年多,经了生死伤痛,再见亡者,心中自有一份感慨。只是人谁无死,既已入了黄泉又能如何。怕自己这一声叹又招来玉堂的责怪,他赶紧转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这老鼠一肚子的花花心思!”只顾着气自己,还哪儿有闲暇去看什么去路来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