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荆澜生真的很认真地在当他的临时助理,身骄肉贵的小荆总只有在他这才会弄得一身灰扑扑吧,自己还语气不好质问他,还想着实习结束后远离他。
于顽叼住小面包,又摸一个,撕开后举到荆澜生面前,嗯嗯两声让他吃。
荆澜生转过头来,直盯着于顽发出嗯声的嘴,忽然倾身过去一口咬住于顽嘴里小面包的另一头,在于顽震惊的眼神中叼走还带着于顽新鲜牙印的半个小面包。
几口吞卷下腹,荆澜生直勾勾望着于顽,探出舌尖舔走嘴角的碎屑,放肆勾起嘴角。
“味道不错。”
于顽手还直愣愣举着,嘴里剩半个吃也不是,吐出来又不好,心虚地转着眼珠瞟四周有没有人看见刚这一幕。
“不吃吗?”
荆澜生问完,又作势要俯身过来,于顽慌忙往后撤,舌尖一揽把半个小面包卷进嘴里。
荆澜生手撑着地,笑看于顽鼓鼓的腮帮。
于顽总觉得嘴里这半边味道不一样,吞下后看到荆澜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气罐一阵喷发,咬牙恶狠狠地说:“别做这种奇怪的事!”
荆澜生十分赏脸的附和点头,眼睛看着随于顽脑袋上随气罐喷发竖起的一簇呆毛,和它的主人一样,张牙舞爪扭来扭去,可爱劲儿十足,杀伤力为零。
“我来帮忙了~”
一辆车刹在楼前,带起一阵山灰。相玉从车上下来,蓬松的粉毛被吹塌。
“你去哪儿了?”于顽站起来问。
“我去他们扣押随行家属的酒店了,在那里找到很多买家的信息,我搜罗回来了,说不定后面有用呢。”
相玉摘下墨镜,啧啧地看着地下码成堆的尸体,不可思议道:“靖宁市局简政放权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抓捕击毙一条龙啊?”
“想什么呐,这些应该都是受害者,被凶手杀害后埋在这栋楼底下的。”于顽扫一眼搬运进度,“具体身份确认估计得要一段时间。”
于顽几句讲了一下行动成果,相玉边听边拧眉,“所以凶手还是跑了,这四脚蛇狡猾得很啊,咱费这么大劲,又只抓到尾巴。”相玉看着于顽,又问:“那你看清凶手的样子了吗?”
于顽点头,“看清了,回局里就找画像师画出来发通缉令。”
相玉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被于顽推着进了地坑去搬尸体。
靖宁市局这边画面中断后,也总算得到了行动结束的消息,虽然凶手跑掉了,但那栋楼里留下了太多值得深究的蛛丝马迹,发掘信息的空间还很大。
刘杰稍微松了口气,在看到队员汇报屏幕前的角落里,于顽略显僵硬的走姿后,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于顽是不是受伤了,于顽拿着电话,先是赞叹一下刘队惊人的观察力,再准备说两句证明一下自己没事儿,还没说出口,手机就被荆澜生抽走。
“刘队,于顽得去医院一趟再归队。”
于顽去抢手机,“不用,只是撞了一下。”
荆澜生别开头,躲过于顽的抢夺,平静地在电话里敲定于顽的归期。
于顽拿到已经挂掉的电话,一时间有点江山易主、领导身份皆被雨打风吹去的沧桑感,下属已经敢决定自己的去留了,离权力崩塌之日还远吗?
下属荆澜生挂完电话,把懵掉的上级安置在一边,又加入了搬运队伍。
凌晨两点,土坑里的尸体和三楼水缸中的尸体已经全部被搬出运上离岛的船,将被运往隶属管辖的沿海城市滨城进行化验取证工作。特战小队队员连夜带大量证据素材回靖宁报告,相玉回首都上报处理涉事医院,于顽则留在滨城,被荆澜生微笑强制着做了全身检查。
于顽躺在酷似精装公寓的病房内,摸了一下胸膛,怪不得疼呢,原来是断了根肋骨,回想刚才检查结果递到荆澜生手上时,荆澜生凉悠悠看他的那一眼,于顽吐口气,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
房门被打开,两名护士走进来,要给受伤部位进行冷敷。于顽弯眸,笑道:“麻烦了。”护士被这一笑弄得脸红,抿唇去解于顽病号服,青紫肿胀分布在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护士面露心疼,看向没半点异色的当事人,手下不由得轻几分。
护士:又帅又勇敢的人民警察!
于顽:表情不能崩!
于顽被冰袋激得眯上眼睛,这种程度的伤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天的疲累让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两名护士已经不见踪影,荆澜生坐在床边,把冷敷完毕的冰袋从于顽光裸的胸腹上拿下来。
“你回来了。”于顽揉揉眼睛,要直起身来。
荆澜生将人按回去,声音低得奇怪:“别动。”
于顽又躺回去,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回去,腰腹间忽然一阵轻痒袭来。
撑起头来看,荆澜生正在用他的手帕擦拭他腰腹间残留的冰汽水珠,质地柔滑的织物被荆澜生好看修长的手拿住,一下一下轻刷过他的腹肌纹理,手帕的金丝卷边略硬,随着荆澜生慢慢划过的动作,在于顽身上带起阵难耐的痒意。
荆澜生神情专注,像在修复清扫一件精致的文物,指腹透过轻薄织物感受到于顽微凉的体温,手指跟着薄肌块垒轻跳,划到松紧裤边缘时,手腕被于顽一把抓住。
痒意挠得于顽双颊泛粉,喉结滚动,对荆澜生说:“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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