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抹着迷彩,穿着特制的服装,完美地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倏然,他听到了三长一短的哨声。
他精神一振。
环顾四周,见范晓晓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他连忙从树上一跃而下,待范晓晓走到他的面前,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得手了吗?戚媛是不是已经死了?”
范晓晓心内忐忑,她知道牧鞅是个极度警惕的人,不敢暴露出一丝端倪。
按照戚媛教的,她表现的焦灼不安,还有些懊恼与后悔,“是的。”
“戚媛死了,其他人乱作一团,我趁机把戚媛的包偷了出来。”
牧鞅不疑有他,但听到最后一句,他的眼神陡然亮了,里面充斥着贪婪,“包呢?”
范晓晓摇了摇头,“她的包实在太重了,我没拿的动,但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着。牧哥,咱们拿了包去找简哥吧?”说到最后她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好歹戚媛他们救过我,我这么做,真是太……”
牧鞅其实也有些看不起范晓晓。
事实上,自打把范晓晓丢弃后,他们就从来没有想把她再接入队伍的想法。
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很难修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范晓晓只是个牺牲品。
可眼下还没拿到戚媛的包,他耐着性子哄骗道,“别有心理负担,大家都只是为了活着。没有你,戚媛也会死在别的地方。走,咱们去拿包。”
范晓晓不知戚媛究竟要做些什么,她心跳如擂鼓,但依旧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好。”
朦胧的月光将蜿蜒的小路照亮,但两旁的树丛里却是黑黢黢的。
牧鞅心里陡然冒出了危机感,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停下脚步,不愿意再往前继续走。
范晓晓走了几步,发现没人跟着,她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有十几米,牧哥你怎么不走了?”
牧鞅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他本能地想要离开,但到底经不住那银色手。雷的诱惑,有了手。雷相当于有了第二条命。
就这十几米的距离,应该不会出事吧。
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他又继续迈步往前走,纵然全神贯注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但他还是被一下子勒住脖子卡倒在地。
很快,拳脚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身上。
牧鞅吃痛地叫出声,但周围一片漆黑,再加上双手护着头,根本看不清是谁,“我艹。”
怒骂出声后,他的理智迅速回笼,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哪那么容易被蹲,不用想,一定是范晓晓背叛了他。
娄向明狠狠地在他下腹来了一下,听到他痛的嗷嗷直叫不再骂人后,才冷笑了一声。
牧鞅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只觉得全身没一个地儿是好的,口腔内更是传来了铁锈的味道。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那巨大的箍力终于松开,他的身体一下子落到了地面。
牧鞅忍不住发出了咳嗽声。
可一边咳,嘴角一边渗血,他随手摸了一把,旋即抬头,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几人面无表情的脸,“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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