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说着就要跪倒在地,月浅宁扶起了莺儿。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我那些药材中,也只有这一味有些特殊,本也没报什么寻到的希望,实属正常。莺儿不必自责,寻不到也无妨,至多是不炼那味药罢了。”
月浅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再理会莺儿,只是将莺儿买回来的药材仔细地看过。
“罢了,莺儿。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且下去歇着吧。若是有事,我再传唤你也不迟。”月浅宁没有回头看莺儿,只是专注地看着药材,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莺儿见此,行了礼,“奴婢告退,月姑娘好生修养,切莫因炼药而累着身子才好啊。”
月浅宁微微点头,不再理会莺儿,莺儿也就知趣儿地默默退下了。
莺儿走后,月浅宁到没有再出过自己的房门。外人眼里,月浅宁不过是在房中休憩,至多也就炼炼药罢了。因为月浅宁是贵客,那些下人没有月浅宁的吩咐,或是施南梦的准许,是不得入内打扰她的。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再回去那里了。也不必他派人保护,那个女人若是真有本事杀了我,那就让她放马过来。”
月浅宁的声音很小,但她房中并无嘈杂,外边的人也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
唯独,只有一路跟着月浅宁的那个“梁上君子”可以听得见罢了。虽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应,但月浅宁用手指蘸了茶杯中的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大字。
龙飒竔。
她相信,那人一定能看见。
若说之前月浅宁还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根本无人暗中跟着自己——那么方才她在库房偷听之时,那个扔石子提醒她的人,则让月浅宁无比肯定。
而这个人,除了龙飒竔,月浅宁想不出还有第二人会这般维护自己。尤其还是在这个,她成为举国通缉的朝廷钦犯之时。
皇宫,御书房之中。
此刻是半夜之时,龙飒竔却还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也并非是龙飒竔真的需要日夜操劳,才可以将北坤国的江山稳住,只是……
月浅宁被太后的人刺杀,龙飒竔从那时起便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主子,皇后娘娘传口信给您。”一道极为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龙飒竔派去守护月浅宁的那人。
“她是如何现你的?”龙飒竔低沉的语气,充满了杀戮的气息。他没想到,一次刺杀竟然会让魅暴露出来。
魅本是跪在地上向龙飒竔禀报,听得此话,立即匍匐在地,说道:“是属下没用,在皇后娘娘回施府的水路上,被现了踪迹。属下本打算一直隐瞒下去,谁知娘娘偷听那人说话之时,险些被人现,属下一时情急,只好出手提醒了娘娘。”
龙飒竔皱起眉头,虽说此事不在魅,但无论如何是魅暴露了身份,违背了龙飒竔的命令。片刻之后,龙飒竔问道:“她可是说,不需要我派人保护,也不愿再回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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