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峰却不知是被什么激怒了,刷一下站起来,把筷子摔到碗边,在一片安静中高声骂道:“拜!拜!拜你妈的拜,老子这辈子就不跪人!”
“这破烂菜喂狗狗都不吃,就你们这种人才吃得高兴!”
“忌讳!忌讳!!除了忌讳还有什么?就死他妈的两个人死了就死了,我难道……”
怒骂声戛然而止。
殷淮错愕的看着他。
他头发竖起,被一只无形之手拢住上提。
坚韧得不正常的发丝,连带着脆弱的头皮、血肉,离开了主人的头骨。
疼痛让他张大嘴巴,惨叫出声。
眼睛黑白分明的村民注视着他。
严峰的嘴唇不自然合上,迅速冻结,霜雪敷面,脸色迅速青白。
他的惨叫也因此消弭。
悬崖上的小巧佛像注视着他。
严峰身体颤抖,腰腹出现一道奇怪伤口,几乎把他的身体分成两半,血液、组织溅开,将浅色的衣物染红。
他倒下了,如碗底那块没有被咬断的蘑菇。
村民们恢复正常,重新动筷,与身旁人小声交谈,热闹重新回到万佛寺。
殷淮置身其中,手脚有些发凉。
不是因为严峰的死亡,而是因为这里表现出来的怪异。
一个拿着同样簸箕的妇人走过来,“咦?这怎么没扫干净?”
她很快离开这里,又提来一个口袋。
她清扫了死去的严峰。
殷淮也离开了,下一道菜是嫩豆花,这个每桌六碗,围着汤盅摆放,然后一人配上一盘蘸料。
早在上第一道菜的时候,她就找到了当初炒黄豆的那位婶子。
这会先征求了厨房那几位大厨
的意见,得知确实可以开蘸水小灶,就拿个小碗装了小半碗出去。
婶子惊喜非常,拉着她的手感谢了一番,“我还以为姑娘你忘了呢……你是个守承诺的,好!”
之后一切都非常顺利,殷淮在第二轮坐上桌,沉默的吃饭。
宴会结束,中年人跟还要重新把这里恢复干净。
又是一番忙碌后,下山的路上,略有疲惫饭殷淮打通了毛师傅电话。
“喂!谁啊?”
“师傅,我们旅游结束了,你看什么时候来接一接。”
司机的声音中夹杂电流声,“不—滋—多住一晚啦?等你过桥再给我打个电话就刚—滋—刚好,不用着急。”
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来,走的时候自然什么也不带走,村民又开会去了,只剩五个人直奔村口。
村外的雾气退至两侧,道路清晰,五人脚步不慢,很快就过了桥。
殷淮还想看看村规。
那块山石上,积雪融化,第一段的空格上除了水迹还出现了墨点。
扒着石头,她用袖子在上面来回擦拭,袖口粘上山石的颜色,石面上则漏出被两个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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