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就罢了,我怕我还未学成,就先被某人借尸还魂了。”
阿依朵笑得比哭还难看:“怎么会,借尸还魂是需要仪式的,若是无人举行仪式,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凭空占据。”
江稚鱼恍然点头,突然高声道:“这样,圣上就放心了吧。”
阿依朵一愣,皇帝从暗处缓缓走出。
“你算计我?”阿依朵怒瞪着江稚鱼。
“套几句话罢了,称得上什么算计?”江稚鱼笑吟吟地向皇帝提议:“圣上若是还担心,臣还有一个办法。”
听了这么多,皇帝已经不担心了,但还是配合问道:“什么办法?”
“还魂还魂,只要她不死,哪来的魂呢?我看这地方就不错,足够她活到百岁了。”
阿依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贱人!你说什么?!”
皇帝嫌恶地看她一眼:“就按稚鱼说得办吧,不过这妖女惯会迷人心智,吩咐下去,将这几面全部砌墙,只留个小口,每日送上水和饭菜,确保她不死也就够了。”
阿依朵眼神流露出惶恐。
“若是病了,这药便给她用上一颗,她若非要人将她带出,便不理就是,都听清楚了?”
狱卒们齐声应是。
阿依朵的眼神也从方才的惶恐,变成了惊惧和绝望。
“不……不要……”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别把我关起来!”
“回来!回来啊你们!”
……
其他南蛊人和岱钦均被处决,江稚鱼为卡萨斯求了情,念卡萨斯有功,皇帝便差人去了南蛊传给了他消息,当夜,卡萨斯便离开了南蛊。
贺言庭听着江稚鱼讲她在南蛊时的见闻,听到最后,眼神一变。
江稚鱼敏锐感觉到他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无名,没和你一起去?”
“那是谁?”江稚鱼比他更疑惑,显然已经忘了。
贺言庭:“……”
几句话解释完无名的来历,又提及他让无名跟着的话,江稚鱼摆摆手:“走的时候只有我和二哥,他怕是见我不知,就跑了吧。”
“跑就跑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言庭微微眯了眯眼。
日子回归平静,瓦剌那边安置好后,江闻璟和萧翎羽便回京述职,签下了不进犯协议的贺言庭也到场,乍听到这个不进犯协议的大臣们顿时纷纷开口谴责,但都被贺言庭挡了回去。
“瓦剌一战虽称不上是损失惨重,但毕竟持久,况且若是当时其他两国联合,能不能拿下瓦剌,多长时间拿下还是未知,刘大人如此义正言辞,难不成有足够的把握,以几万之军,对抗漠北三个部落联手?”
刘大人顿时一噎。
“继续乘胜追击,追的是胜局还是陷阱,远在盛京的诸位,倒是看起来比我这个身在战场的将军还要清楚得多?”
“若诸位在战场上的功夫比得上现在的嘴皮功夫,那还有贺某什么事,天启怕是早已一统天下了,或者,等十年后,诸位亲临战场,亲去讨伐?”
这句话下来,方才慷慨激昂的大臣们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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