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未曾料想,来接她的人,不是牧母西茉,而是尉迟钰。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直升机悬空而停,高大俊美的男人身披晨曦而来,熨烫平整的灰色的定制西装看不出分毫褶皱,每颗纽扣都被主人一丝不苟的扣上,任谁看了都会给他贴上禁欲、克制的标签,哪怕是最严厉的批评家也挑不出一丝差错。
他随意地抬手取下墨镜,洁白的袖口露出不多不少的两公分,彼时清风拂起他额前的碎发,天庭饱满,眉眼深邃,说不出的英气逼人。
他来到少女面前,伸出手来,眸子缱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走吧,小公主。”
苏洛洛当然知道他这副面具底下是多不正经,虽然当面拂一位绅士的面子可不是淑女所为,不过嘛……
少女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而是侧身挽上他的臂弯,扬眉浅笑,含着几分狡黠:
“连亲学生都撩,老师你可真是……”
她朱唇微启,莹润的贝齿轻触,丁香小舌藏在湿润的白玉峡谷中若隐若现:
“丧、心、病、狂。”
“哦?”尉迟钰自然而然地收回手,丝毫不见尴尬:“你这么一说,我不做实了岂不吃亏?”
“正好相反,老师,你不仅get到了这四个字的精髓,还在往更深层次的臭不要脸发展。”
“竟然被唯一的学生怀疑人品,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他做出一副伤心地表情,狡猾的狐狸眼却是笑意盈盈,如若有桃花在其中盛开。
两人朝着私人飞机走去,苏洛洛总觉得遗忘了啥,仔细想想,忽然发现,原来是司马熙一早上都没有出现。
奇了怪了。
502里,一片寂静。
少年孤身躺在单人床上,仰着面怔怔地凝视着天花板。
一大早,同行的人基本都离开了,没人注意到司马熙还在房间里。
与他一个房的辛迪走之前问过一嘴,他们这些本地人无处可去,打算现在这个镇子待一会,怀着一分的侥幸,期待着回到埃里克森的一天。
天地之大,却找不到归处,对这些尚未成年的少年们来说,太残酷了。
“怎么还不走?”辛迪问他。
“啊,我想再自己待会。”他随意地编了个借口,辛迪深信不疑,朝他道了别,便走出了房间。
辛迪不知道,自己刚刚认识的朋友,要面对的是什么。
司马家的人,不会来接司马熙的。
司马熙不是没打过电话,一开始那边不接,后来是干脆关了机,怎么联系都没有回音。
他哪能不明白?
司马家要他消失,就是这么简单。
自从那次被d先生劫走的事情,他就隐隐有察觉了,他的消失,对于司马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因为他那见不得光的身份。
私生子。
直到接近中午,少年才从旅馆中走出来,街道空旷,更衬得他身姿单薄,不堪一击。
他伸手挡了挡眼睛,透过指尖的缝隙,窥见了灼眼的太阳。
他迷茫地走在异国的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
忽而有一个瘦高的男人拦住他,笑得不怀好意:“要不要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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