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顿时恍然大悟:“感情他们逛街就是在挑货呢?”
大爷闻言点头说道:“不错嘛,这不是挺聪明的嘛,你想想,这些住在飞虎城的商贾,是不是全都是掌柜的?他们负责挑货,换货,外面负责运货,收货,这还用钱嘛?”
翠儿顿时明白了,原来飞虎城现在就一个商贾,那就是黄天霸,他左手进货,右手出货,中间只需要计算一下数字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用钱去计算差额,自然差额就出来了,那些商品虽然免费用,可上面有标价,商贾来了,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报价,计算自己的购买力,直接报出数字就行,根本不需要去付账,商家直接就给他把帐给算了。
顿时翠儿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问道:“这得多么复杂的一套帐能管得过来?”
结果大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令牌,上面写着飞虎城三个字,紧接着大爷手指按在城字之上,顿时令牌之上就出现了一个数字:“这就是钱,你有多少钱,这个数字就显示多少,根本不需要你记账。”
紧接着大爷又按了一下虎字,顿时出来一个账单:“这个就是这一天进货的目录,你进的什么货什么品质什么数量每一笔交易多少钱,全都有帐,非常先详细,自己要是不相信,还可以自己对正一下。”
紧接着大爷又按了一下飞字,顿时显示出来了一个新的表单:“这就是今天卖了什么,换了多少钱,有多少收入,而且这个账单每天一结算,还能保留账单,比你自己记账都方便。”
翠儿一脸震惊的同时,又惊呼而出:“你不在这里看门,居然跑到外面去做生意?”
看门大爷闻言居然很是淡定:“我在看们啊,外面有人帮我做生意啊,我只需要每天盯着盘,每天进什么货,出什么货就行了啊。”
随即大爷又将令牌反过来,顿时账单就变成了,求购目录,上面有各种物资需求的信息,有要粮食的,也有要布匹的,还有要木材的,也有要石材的,等等。
大爷看了看之后,居然还在上面发上一段信息:“紧急需求一份蛋炒饭,要趁热吃。”
结果消息发出去之后,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一个小伙子端着一个食盒送到了霸天府门口:“大爷,这是您要的蛋炒饭,您请慢用。”
就见大爷端着食盒很是满意的炫耀着:“你看,这就有吃的了,很方便啊。”
翠儿一脸震惊啊,顿时破口而出:“这么快的吗?”
大爷居然又要了一瓶酒,很快又给送来了,这次翠儿算是彻底服了。
可翠儿更加迷茫了:“那少爷为什么要让我出去收税呀?”
大爷一边吃一边喝,闻言回了一句:“估计是少爷见你许久不出门,让你出去逛逛呗,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让你做什么,你做不到很正常,做到了,才不正常,他脑子里想什么你能知道?估计这天下无人能知道他想什么。”
翠儿闻言彻底懵了:“他让我做什么,我做不到,那我有何用?他为什么要我去做事?”
大爷闻言喝了口酒感叹而出:“到了少爷这种层次的人啊,还是人吗?我就觉得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所以我已经习惯了,从小我就看着他摆弄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我连想都没想过,居然还有这等奇物,你能想到,一个令牌就能解决这么多问题?他在飞虎城他是谁?他在西周他是谁?他在孝皇面前他是谁?你觉得他在为谁做事?你再为他做事,那他在为谁做事?”
翠儿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少爷在为孝皇做事,我在为少爷做事,所以我在为孝皇做事,是这么个意思吧?”
大爷闻言摇了摇头嘿嘿一笑:“孝皇在为谁做事?”
翠儿想都没想就回了句:“天,孝皇在为天做事。”
大爷闻言也不过是接着问了一句:“那天在为谁做事?”
翠儿无语了,彻底无语了,因为她真不知到这个该怎么回答了。
大爷喝了口酒说道:“少爷说,天在为他做事。”
翠儿顿时愣住了,不过顿时也明白了,既然天都在为他的少爷做事,她岂能与天同齐?
大爷看了看翠儿那茫然的样子,顿时嗤笑一声:“所以你不是天,你做不到少爷交代你的事,很正常,因为少爷给你的事,就没想你能做到,他只是让你替他去看,去想,去体验,去体会就行了,回头告诉他,你这个设计哪哪有问题得改,然后少爷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这就是你该做的事,你就是他的手他的脚,他的眼,他的口,他的鼻,他的身,整个飞虎城就是他,他就是整个飞虎城,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为他做事,甚至整个西周都在为他做事,而他在为整个大周做事。”
翠儿闻言呆住了,彻底呆住了,顿时破口而出:“这还是人吗?”
大爷闻言嘿嘿一笑喝了口酒:“大周是谁的?是大周的,是孝皇的,大周只有一个皇是孝皇,还有一个王是平王,平王谋反,指不定什么时候灭了我们,你想想,国之危难之际,大家不能拧成一股绳,就必死无疑,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我们必须为一个人做事,那就是孝皇,只有孝皇活着,我们才不会变成奴隶,只有少爷强大,才能保住孝皇,才能守护孝皇,所以为少爷做事就是在为自己做事,有区别吗?你在为你自己做事啊丫头,大周无奴啊丫头。”
就在翠儿愣神之际,门外走来一个跪着行走的落魄之人,进门就喊:“天霸何在?叫他出来面见本侯!我乃平王坐下,建业侯爵,前来奉平王之命,来飞虎城与黄公子洽谈国事,还请通报一声。”
翠儿整个人都懵了:“这是建业侯?你怎会如此凄惨?”
却见建业侯蓬头垢面毫不顾及形象的啃了口鸡腿,顺手从腰间拿出平王赐给他的侯爵令牌,上面写着建业二字,确认之后果真不假,简直令翠儿难以置信。
可看门大爷也是轻车熟路的说了句:“建业侯口渴否?要不一起喝点?”
此时建业侯忽闻酒香,顿时神清气爽,赶紧爬到大爷面前,小酌一杯:“好酒,好酒,不愧是西域名酒,看来也只有在飞虎城能喝到如此美酒。”
于是两人开始攀谈起来,仿佛根本没有国事一说,酒足饭饱之后,大爷便带着他去见了少爷。
翠儿彻底颠覆了三观,顿觉这世界不真实:“东周遭灾了不成?”
大爷闻言回了句:“你不懂,建业侯这叫洒脱。”
建业侯闻言轻蔑一笑:“谁人能懂我心扉,可悲,可叹,本侯向来不拘小节。”
大爷闻言赶忙迎合:“侯爷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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