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曾意思的人那个不是人精似的,太妃本就喜爱黛玉,自是巴不得早日促成这事,只一来黛玉年纪小,二来当初皇帝允她自择夫婿,三者水泽只想着黛玉明白了他的心意后自己在登林府提亲,不想委屈了黛玉。皇帝呢,早想认黛玉做女儿,俗话说儿媳妇也等于半个女儿,早早的便想把黛玉从林家拐到他水家来,如今见儿子这般做不推波助澜就是好的了,怎会不喜呢。荣皇贵妃自先皇后去世之后,对水泽待如亲子,只他性子沉闷,如今好不易有黛玉能令他用心呵护,却是比皇帝还欢心许多。
水汐打小便见着这个弟弟冷冷的,好不易抓住个能让他‘变脸’的人,此刻只想着如何绑着黛玉在她身边,急死水泽才好。众人心思各不一,满面笑容的瞧着黛玉,黛玉心内却不知为何毛毛的。
众人各自欢心,独皇后一个不喜,她自知皇帝厌恶她,但她不能容忍其他妃嫔给皇帝生下孩子,暗中动了许多手脚。水汐和水泽两个是她当皇后之前有的,自然无法子了,再者皇帝也需要一个继承人,她早想把南安王府的郡主接入宫来同水泽培养感情,日后名正言顺的成了皇后,还不是她说了算。哪知中间杀出个黛玉,公主之尊,容貌,才华,无一不比南安郡主差,甚至当就身份这一点,还高出许多。
她想着黛玉是水泽水溶的师妹,身后有皇帝和北静王府,而皇帝和北府、西府、东府是一体的。到时就南安和忠顺两府如何争的过黛玉。心内便起了杀心,只此时黛玉备受关注,不好动手。
目光一转,瞧见身边的元春。笑容慢慢的浮现在了脸上。。。
“呀!‘桐梓合精’真的是绿绮,公主,可能让我瞧瞧。”淡紫宫装的女子脸颊微红,满脸希冀的看着黛玉。正是皇后心内的南安郡主水梦烟,她嗜琴成痴,平日里除了琴什么也提不起她的兴趣。她答应皇后入宫都是为了水泽手中的绿绮,心内却是十分不喜水泽的,平日里冷着一张脸,只担心那琴会不会被他给冻坏。如今瞧的琴在黛玉手中,更加欢喜了,不用听皇后姨妈的入宫了。黛玉这般仙姿,自己虽然喜欢琴,却是十分不好意思开口问黛玉讨要,只想瞧瞧这古琴,黛玉琴艺非常,日后自己也可同她多探讨探讨。
黛玉见其十分可爱,目光痴迷,纯真似水,点了点头。女子双手抚上琴,如抚摸着自己的爱人一般,十分珍视。黛玉不由的喜欢上了这个纯真的女子。
“公主,我。。。我有事想求公主。”女子微赧,似十分不好意思开口。黛玉笑道:“姐姐不必叫我公主,若不见外,我便呼这声姐姐了。”女子失礼道:“我是南安府的水梦烟,蒙公主垂青了,便当了这声姐姐。只。。。只是。。。”黛玉微笑的看着她,水梦烟鼓起勇气道:“公主,以后,以后,我可不可以寻你一起探讨琴艺。”黛玉听她说得这话,展颜笑道:“我自是喜欢,平日里我也无趣的很,要是姐姐得空了,妹妹奉陪便是,只是我所学甚杂,怕姐姐见笑。”
在座之人无不知南安郡主嗜琴成痴,开始还以为她会向黛玉讨要这绿绮琴,哪知不过是想同黛玉讨教琴艺而已。一时便失了兴趣,不理会这新认识的二人怯怯私语。
“好妹妹,你这可是偏狂了,我虽痴迷于琴,却甚少体会得如你这般深刻,我只想着我自己是否偏离方向,如今同你谈来,却是明悟了不少。我常用不同的琴弹奏不同的曲目,却只想着好琴配好曲。未曾真真理会得这真意。如今听你一说,这懂琴音,明曲意。便只是普通的琴,也能奏出好曲来。”
“我平日里了无生趣,若是打发了时间练琴不过就这两首罢了,时间长了,每每抚上琴弦便会自主的弹出这曲子,心境自是不同。”黛玉和水梦烟相视一笑,却是知音之意。
水汐瞧得这平日除了琴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水梦烟竟然就这短短时刻同黛玉结成了至交,不由的称奇,想到自己的弟弟这般冷心傲情的人也把一颗心放置在黛玉身上,想来也不差了。黛玉身上自有一股魅力,让人想去呵护,想去结交。瞧的水泽不满黛玉无视他的目光,内心更是欢喜,走至黛玉身边,黛玉身量尚小,水汐如今都到了平常人家女儿的出嫁年龄,自然轻而易举的挡住了黛玉不然水泽看到,忽视身后俩道能杀人的目光,笑道:“我瞧得你二人可是有说不完的话,只如今台上演着戏呢,也不瞧瞧,日后有的是时间呢。”
水梦烟脸色微红,道:“公主。我一时忘了这许多。”水汐笑道:“这京城无人不知你除了琴什么都不顾的,你既称黛儿作妹妹,同我也别这般生分了,同黛儿般唤我姐姐罢,平日里母妃说我对琴艺不通,如今有了你们这两个国手在这,还怕什么,少不得要同你们讨教的。”
黛玉轻笑道:“你也来这般作弄我。什么国手,也只听了你的胡闹罢了。”
第五回 固伦荣歆
此时已是晚间了,黛玉自然留宿宫中。
闹腾了一天的众人早早的歇着去了,方罢宴,水汐便向太妃众人告罪拉这黛玉回了她所在的雅歆阁,气的水泽暗自咬牙,又不想在皇帝等人表露出来,实不知他那点心思众人早已看穿。
紫烟等人也有许多年没见过家人了,宴罢,便随着家人回家一聚去了。黛玉因在宫中,有雪雁在身边,皇帝也自派了人去服饰黛玉。雪雁和水汐的贴身女官服饰了二人睡下便去了外间守夜。
俩人躺在床上言笑晏晏,好不快活。
“黛儿,你说泽他若是现在见到那个臭和尚,会怎么着?”黛玉侧过头,想道:“我想泽哥哥一定会把那个和尚赶走的。”水汐不以为然:“我瞧啊,定然是打他一顿,不许他以后再出现在你面前,不过,我虽猜着泽对你不一样,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反常,若是父皇母妃瞧见他那样。许不定就马上把你栓在他身边呢。”
黛玉不禁讶然:“这是为何?”
水汐叹道:“泽他自小就孤僻无比,父皇就我们两个,我每每去寻他,总是冷着脸,谁也不给好眼色。先皇后在世时还好些,可之后,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心智早熟,对别人也总满是防备,除了奶奶,谁也见不着他的好脸色。后来皇后入主中宫,没多久,父皇便微服去了姑苏,便是你出生那一年,到你周岁时,父皇借口有个世外高人收了泽当徒弟,便瞧瞧的把他送去了你家。那么几年,宫内就我一人,甚是孤单,父皇便在那些官员家里寻了些年纪差不多大的姐妹来陪我。便是紫烟几个了。其后王叔去任命林大人赴任扬州,便接了泽回来。那时他已经成熟懂事许多了,不像小时一般爱恨都表现在脸上,谁也猜不透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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