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一乘似乎是为了她,也只为了她。
跟他断了。
心慌慌又神怔怔的玉伶只听到了陈一乘说的这半截话,猛然回神。
最近好像总是处于这种理不清心绪又无故焦虑的状态,而且很是冲动。
陈一乘好像这个时候才开始在意她的沉默,逼问道:听见了吗?
我让你和他断了,断干净。
虽说和谢沛一刀两断本来也是玉伶想做的事,但她并不喜欢被人按着头来强行喝这口水。
就像她现在厌恶这种被铐死到挣脱不能的感觉。
烦得很。
玉伶往陈一乘的怀中缩了缩,示好依偎。
嘴里说的却不是卖乖的话,掐着甜腻的声调,心口堵了气的她挑衅回道:
可沛爷待玉伶好呢
陈一乘抱着她的手在缓慢上移,隔着薄薄的旗袍布料抚摸至她的脖颈处,轻微的布帛摩擦声在这种诡异的对峙氛围里异常刺耳。
玉伶知道这种能感受到他体温的触摸既不是调情也不是爱抚。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陈一乘是专门回来想要亲手掐死她。
好在陈一乘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撇过她的头,看清她脸上似笑非笑的得意表情,平平问道:
哦?那我待你好是不好?
比他如何?
玉伶顺着扭头的姿势微微后仰,贴住他的脖颈,吐温息,说俏语:
沛爷呀,才不会锁着玉伶,想往哪走他还能体贴着送我一路。
可是军座,您得晓得玉伶的客人哪只这位爷呢。
您要我断,那就断了呗,玉伶再也不和他上床
玉伶的话还没说完,陈一乘便用了手劲,她的整个身体几乎顺着他甩开的力道往前趴去了前座,脸差点迎面撞上椅背。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要固执地抱着她。
陈一乘又再度将玉伶拉近,重新将下颌靠于她的发顶,温声道:
那我一个个帮乖乖断得一干二净,如何?
他这不留情面的动作与他柔声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玉伶方才在为他强行锁她的事情赌闷气,现在才觉得今日的他当真是万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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