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这样干躺着,却还是觉得头脑晕晕乎乎,什么都想不明白。
直到房门被打开,玉伶连忙闭眼装睡。
她只听得陈一瑾说要去洗澡,而陈一乘也应了句同去冲凉,然后两人拿了些衣物便一起离开了。
刚刚那些毁天灭地的动静好似全是她的幻听。
兄弟俩仿佛没吵过也没争过。
要是没她在这里,说不定一直他们之间一直会是兄友弟恭的样子。
玉伶接着忘我神游,等不到他们回来便先听着这海边夜里的风声睡着了。
回来时,陈一瑾看都没看睡在床跟前的玉伶,对陈一乘摆手后就走进里间,顺便放下了这两间卧室之间的隔帘。
而陈一乘则坐在床边,垂首凝视着玉伶睡着时乖静的侧颜。
明显还是一个稚嫩小女孩的她,在这种熟睡后不设防的境况下,只有与之相配的纯真与无辜。
陈一乘起身灭了煤油灯。
而后单膝跪在她身边,在黑暗中伸手轻触她的脸颊。
是细腻绵软的触感。
摸起来像是一片未长成的雏羽,轻轻搔一下触一下便足够让他心痒,同样也能让旁的男人如此。
他早知自家弟弟对她上心上情。
陈一瑾的气急败坏是因为她,顶撞拂逆是因为她,失心作痴到口无遮拦还是因为她。
自家弟弟在认识她之后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是为了她。
玉伶一向睡得浅,陈一乘轻缓至极的触碰还是让她从梦中转醒,神志不清,朦胧间只轻轻哼了一个字:谁?
陈一乘没再动作,她醒了这么片刻又睡了去,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掌心。
恬软中混情添意的嗓音,当然是好听的。
娇喘呻吟时更是妩媚多情,她只消喘出被撞碎的那么几声就好似让他有了被她夹到快要射了的极端快感,鼻尖似是能闻到她身上发汗发情后的惑人香味。
但现下她却认不出来他是谁。
黑夜中,床榻边,欲海里。
或许也曾有别的男人这样触摸她。
缠绵失控地拥吻她。
肆无忌惮地操干她。
所以认不出来他是谁。
这时,里间从隔帘下方渗出来的灯光也灭了。
陈一乘的手突然用了些力,捧住玉伶的脸,顺势向上抚摸到她的耳廓。
玉伶惊醒,试探着唤道:
军座?
玉伶看着眼前的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影轮廓。
唤出这么一声后,又感觉到他在用指甲挠刮她的耳廓上的软骨,带了些力道,微疼。
她抿出一些说不明的惩戒意味。
玉伶开始不确定眼前的人是陈一乘还是陈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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