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沛好像还真有为玉伶出气的意思,说道:把他的右手卸了。
紧接着哀鸣一声,玉伶没敢看,只是听这声音都把她的眼泪吓得憋了回去。
而谢沛似是不满这人手下留情,继续命令道:用点劲,废了去。
玉伶始终没把头从谢沛的怀里抬起来,也不吱声。
光听那男人渐弱的求饶声,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
既是无用,我也不留你了,找别家吧。
谢沛说罢牵了玉伶的手,绕过他们进门右拐,往里走。
玉伶跟在谢沛身后,赌场里那些客人的断续吵嚷声变得越来越小,他们穿过一条昏暗的过道,走到最里有一扇门。
谢沛松开玉伶的手,打开房门。
玉伶就算再怎么心慌不安,到这就没有再退缩的道理,那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走进后才发现这地下的房间没有窗,不管怎样填摆件放家具,依然压抑。
房间角落里有一张圆桌,上面有一些未开封的纸牌骰子,许是有人偶尔会到谢沛这里来同他耍玩。
另一边则摆了酒柜酒桶,玻璃杯有几套,柜边有一个存放冰块的厚实木箱。
满意了吗?
在玉伶身前的谢沛突然这般问起她来。
沛爷既管了这件事,自是玉伶的亏欠。
谢沛不置可否,坐在沙发上,点燃烟,视线却没停在她身上。
玉伶依旧站在门边,和他隔开一段远远的距离。
她侧偏着已经开始因为疼痛而肿热的左脸,玉伶不想在外人面前狼狈过头。
她对谢沛的印象只停留在他们见过一面后差点发生的强奸,对她这样疏冷的谢沛于她而言还是头一回。
或许上次她没让他尽兴,他早就没了兴致和兴趣。
玉伶才发现,她搞不定江雍,就连不想和她上床的谢沛都可能套不出话来。
谢沛抽烟的速度很快,他吸入一口就能烧去很明显的一截,玉伶不敢和他对上视线,她就只能盯看着他嘴边的烟、他的唇,还有他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时的指节。
玉伶不知这种压抑的沉默何时才能结束,闻了烟气想咳又生生咽下,憋得难受,于是试着开口对谢沛说道:沛爷,今晚陈一乘的事
还没说完便咳了几声,玉伶拿手帕捂嘴,现在才得空擦了唇角沾带的血渍。
想去吗?
玉伶连连摇头,说道:全凭沛爷的意思。
那就去罢。
去应付他,晚上再来我这边,我到时候会让人去东源接你。
玉伶只能把谢沛这句话在心里重新捋一遍,他是在说
他的人会去东源盯她。
更重要的是,她今天不能和陈一乘跑了,她必须陪他谢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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