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还看见有禁卫军连头盔掉了都不敢捡,妄图逃离出宫,却被骁翎卫一刀砍掉了脑袋。”
“唉,那个场景比当初西宁闹饥荒时,奴跟随阿耶一路逃亡至上云京所见之景还要残酷,大人您若是见了,定会受不了。”
江照雪沉默听着他一路念叨,从中寻到了片刻安宁。
前世他与萧濯帝后离心,就连一向话多的无杳都是终日沉默叹气。
果然离开了萧濯,他身边重要之人都比以往要开心许多。
一番焚香沐浴后,江照雪重新换了身浅绿色的交领长衫,平日穿白衣时只让人觉着清冷的面容,在这样鲜活的颜色下,便显露出几分惊心动魄的冷艳。
无杳本是低头替他擦拭头发,一抬眼撞见铜镜里垂眸敛眉的人,险些看呆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忽而停下,江照雪微微拧眉,“怎么了?”
“没什么……”无杳支支吾吾道,“就是觉着,其实大人多穿些旁的颜色,也挺好的。”
除了那身暗红色的官袍,江照雪鲜少穿别的颜色。
因为白色显脏,这样他只需瞥上一眼,就知道衣裳脏了,得换。
“衣裳而已,干净便好。”江照雪淡淡道。
前世入了宫后,他倒是在萧濯的多番诱哄纠缠下,什么颜色的宫衣都穿过。
那样艳丽的颜色,就连吐了血在上面,都像是点缀了什么花样。
华而不实,江照雪从来都不喜欢,今后更是不会再碰。
待擦干头发,他便去主院见了父亲。
院中凉亭内。
“本想你能置身事外,但昨日你在宫中安然待了一夜,今日又唯有你全须全尾从宫里走了出来,上云京怕是已经有人认为你与那位四殿下关系匪浅,昨夜之事,便是与你无关也说不清了。”江相叹了口气,倒了一杯茶给他。
本来就有萧濯毁夜明珠之事在前,如今已经人人都在观望,新帝登基,江家是否会水涨船高,能出一个君后都说不定。
“那四殿下行事捉摸不透,心思是几个皇子里最难把控的,这样的人太危险,离得近便容易被其反噬。阿雪,你老实与为父说说,你与那四殿下,是否私底下有什么瓜葛?”
“流言本就是双刃之剑,可被中伤,亦可加以利用。”江照雪抓了一把石桌上的鱼食,洒在凉亭下的池塘里,垂眸看着抢夺食物的鱼群,“至于我与四殿下的关系……不值一提,他于我而言,生死皆无所谓。”
江相眉头一动,“那就是清白咯?”
江照雪眸光微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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