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怡身子一顿,将乱插在车内的弓箭拔去一大半,然后扶着快要哭出声音的小蛮走出车子。赵欣怡从车子里出来,先是让小蛮下了车子,而后被纪中恭敬地扶着,踩在踏板上,下了马车。
当她刚下马车的那一刻,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变扑面而来。
赵欣怡立马抬起头望去,只见地面上躺满了参差不齐的尸体,而那些尸体大多数都穿着黑袍子,只有很少数,甚至是极少的尸体是穿着她府中暗卫的衣袍。
眼尖而又敏锐的赵欣怡将尸体一扫,发现他们的耳朵后都有一颗红斑,那红斑明显是有人后来印上去的。
赵欣怡眼眸一黯,整个人迸发着无尽的戾气。
“参见大小姐。”
纪中带着那班暗卫恭敬地跪在了赵欣怡的面前,而四井更是紧紧地跟在纪中的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着。
临近初晨,黯淡的晨光将他们身上的黑衣照耀的异常明亮。
赵欣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班暗卫迅速地站起身子消失在了眼前,犹如闪电一般,只剩下纪中独自一个人依旧跪在赵欣怡的面前。
“可查出是什么人安排的?”赵欣怡站在车前,一双瑞凤眼犀利地扫向四周,时不时地暗茫乍现。
“启禀大小姐,这枚令牌是小的从刺客身上搜寻出来的,这上面写了一个“萧”字,看着明显是萧海峰让人安排的。”纪中恭敬地朝赵欣怡颔首,一字一句回应道。
暮色渐渐升起,将赵欣怡深邃的五官照耀地更加立体,那双瑞凤眼在暮光之下显得十分锋锐而犀利。
赵欣怡低过头,接过那枚令牌一看,她指尖细细地在令牌中摩挲一番后,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茫。
“未必!”赵欣怡淡淡地应了一声。
“未必?”纪中猛然地抬起头,错愕地望着赵欣怡:“为何小姐会这般说?”
“这枚令牌看着是萧府的没有错,也的的确确是萧府的。”赵欣怡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这枚令牌:“这朝中上下,包括我们定北候府自己都知道,整个萧家视我们为眼中钉,尤其是那萧海峰,恨不得立马将我们定北候府从京中拔去。但据我所了解,按照萧海峰的性子,倘若他想加害于我们,不需要做这么明显。”
纪中一听,整个身子一顿,猛然地抬起头望了自家小姐一会,而后又望向了那枚令牌:“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想陷害我们,然后再栽赃给萧海峰?”
“没错。”赵欣怡不禁不慢地走到一具黑袍尸体上,慢慢地蹲下身子,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一石二鸟,让她何乐而不为呢?”
纪中看着自家小姐细致地检查那尸体,眼眸中暗茫乍现地问:“那小姐,你说谁会有这个动机?”
赵欣怡冷笑一声,从尸体旁站起来,一双眼睛静静地望向前方,看着天边渐渐亮起的肚白色,光电之间,一道诡计闪现:“纪中,在京城中,你说谁会同时恨我们定北候府与萧府呢?谁又会想同时将我们除尽呢?”
纪中垂眸一思,眉目一挑,想着连日来小姐让她做的动机,便联想到一个人,当即回应道:“梁王?”
“嗯~不对。”赵欣怡淡淡地摇了摇头,但丝毫未有避讳地回应:“我是讨厌梁王,恨梁王没错,但这一次他没有动机。”
的确,这般光明正大的刺杀,过不了多久,势必会引起京城的一阵掀然大波。
若是让萧海峰知道了,以萧海峰的性子,定然会与林修宜翻脸,林修宜此时没有必要去惹怒萧海峰,然后失去这般重要的一枚棋子。
“你看看今晚谁没有过来晚宴?”赵欣怡嘴角微勾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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