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后的白水县城。
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高挂天际的银月,投射下一束束凄冷的月光,给大地披上朦胧纱衣。
夜风吹过,带起砂石落叶在大街、小巷、墙头,各个角落打着卷。
陈凛冬缩了缩脖子,左右四顾,奔走在一条条小巷中。
很快,进入一座坊市,停在一栋院落门口。
咚咚~
轻重有节奏的敲门。
没一会儿,脚步声从院子里响起。
“吱吖!”
门开,露出一个圆脸青年,见着陈凛冬,骂道,“你个狗日的,怎么才来?”
说着,探出脑袋,打量左右。
“嘿嘿,王哥放心,没人跟踪。这大半夜的,鬼影都见不着,更别说人了。”陈凛冬陪着笑。
“鬼影?你很想见鬼啊?”圆脸青年鄙视,招手道,“进来吧,帮主早等的不耐烦了。”
“哎,这不是没办法吗。”
陈凛冬一边叹气,一边走进院子,“以防万一,我这几天都不敢出门。”
“不用和我说,去向帮主解释吧。”圆脸青年关上门,跟在后面。
闻言,陈凛冬闭嘴,快步进入灯火明亮的堂屋。
屋里。
熊增明靠坐在躺椅上,就着一盘炒花生,喝着小酒。
陈凛冬进来了,也没招呼。
“帮主!”
陈凛冬恭敬行礼,快速道,“让帮主久等了……”
“废话少说。”熊增明不耐烦打断,“你就说,陈无忌凑到钱了没?如果有凑到,这钱又是从哪凑的?”
“没有。”
陈凛冬满脸晦气,“陈无忌根本没有凑钱!”
“没凑钱?”熊增明愣了愣,“你说陈无忌,这几天没任何行动?”
“对!”
陈凛冬也有些不解,“陈无忌这几天一直待在屋里练功,就没出过大门。”
“那他哪来的钱赔偿?”熊增明琢磨,“还是说,他陈家的存钱,仍有大把?”
“这个……”陈凛冬皱眉,“据我所知,陈家现在就剩下陈记还在赚钱,其它产业都在赔,或者已经关闭了。”
“而陈记的流通资金,最多五百两,五天内,根本凑不出三千两。”
“那就奇了怪了。”熊增明目光闪烁,“没有行动,陈记凑不出钱,两天后,陈无忌拿什么赔?”
“会不会,陈无忌没打算给?”跟进来的圆脸青年,摸着下巴道,“两天后,陈无忌准备反悔?”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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