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他摸摸我的头发,却有种冷冷的,毛毛的怪异感,我头痛地闭上眼,“小洛,你去帮我查一下剩下的一半在哪?”
他的声音很近,可以听出在冰冷外又多了种不在意的调子,“查不到的,墓地那里没有。”
我猛地注意到什么。睁眼,手一伸拽住他的领子,望进他那双仿佛黑暗得毫无尽头感的眼睛,他连眼都没眨,就是很专注地跟我互瞪,我瞪回去,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说:“拿来。”
“什么?”还在跟我装无辜。
“另一半。”我狠狠说道,“我没告诉你去墓里找,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都说找不到了,你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是说在你手里。给我拿来,那是国家的东西。”这熊孩子这死毛病怎么就是不改,看到好东西就顺手牵羊。
被揭穿了,这孩子还一脸的不乐意,“全部吗?”
“嗯,全部。”废话,谁再给我一堆一半的古文字老子跟他拼命,这是要我的命啊。
在客厅偏白的灯光下,我坐在他对面,跟他比赛谁能不眨眼的时间长,每次过近跟他对看时总能看到他黑色的眼睛会印上的浅蓝,我想是因为他眸色里的黑,黑得过于干净与纯粹的原因,所以总能很轻易地沾染上别的颜色,特别是当他专注而不转移视线时那种外来的颜色会更明显。
“哦,我去给你拿,你最好祈祷还没有被云初卖掉的话。”他眨下眼,眼瞳里的微蓝因为光线的波动而交融进浓郁的黑中。
我伸手揉揉酸涩的眼睛,瞪人太辛苦了,“不许卖掉,敢卖掉我就把你卖了拿钱再买回来,那是必须凑成完整的提示文句。”突然有点奇怪,他怎么会有墓地里最重要的提示古文字门板?头痛,现在没空想这些,翻译的工作不能停,我进行到哪里了?那半段的文字大概的意思还可以进行推理,不行,用推理的话没有真正的精确度,而且没有时间。
“老板,什么时候回去?该发工资了。”他淡淡地陈述。
“工资?”我想了想,有这么一回事吗,“现在……没空说工资了,要工资以后再商量。”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老板,拖欠农民工工资是犯法的。”
我瞪他他一眼,你丫还农民工,“过几天再说。”
他顿了顿,才发现什么,“老板,你还没从那种状态回来吗?这种状态持续时间过长对你可没好处。”
“哦,还好,我没事。”清醒的思绪开始回归,我眼眸里的一切变得清澈,刚才简直一团糊,头还是很痛,这种硬是被扯醒的经历多来几次可以把我搞休克。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继续回去努力奋斗。
“老板,不知为什么我好像不太喜欢你过于沉迷于某种事物的样子,这种感觉还真陌生,让我有种想把你打晕的冲动。”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仅仅只是在说一件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脚步没停,虽然听到他说的话,可是脑子里却自动清空,嘴里默念着:“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祷告的手寄……后半句是什么呢?
“还有……”
声音的温和被掺进了阴暗的沉缓,在我耳边响起,我感到后颈一麻,眼睛睁大有几秒的呆滞,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太累了,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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