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抵不住饼香的诱惑,咬了一口,慢慢嚼着,听到陈熠池说想回家看看时,微微一怔。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回来呢。”脱口而出的话刚说出来江宜就有些后悔了,连忙双手把饼递到陈熠池嘴边,讨好似的笑笑,“少爷也尝尝。”
陈熠池低眸看着那张被江宜咬成个月牙的饼。
此时,江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饼转了半圈:“这边没咬。”
陈熠池淡淡看了他一眼,江宜露出懵懂的表情,陈熠池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收回撑在桌角的手,把住江宜的手腕,在他留着淡淡牙印的边缘咬下一块。
江宜脑子翁的一声,像打点的闹钟响了关不上的感觉,这样不就算是间接接吻了?
陈熠池把饼从他僵硬的手指里抽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另只手牵着江宜的手腕放松自然的垂下。
就是这样沉默又亲密的氛围,让江宜脸烧得更厉害了。
“江宜,抬起头来,”陈熠池捏着江宜手腕的手指微微一收,“看着我。”
被触碰的腕间皮肤上像被打上烙印,发痒发烫。江宜虽然紧张但还是听话的微仰脖颈。
莽撞地闯入陈熠池的眼眸。
他看见陈熠池嘴角勾着浅淡的笑,心率不由加快,咽了口唾沫道:“少爷,你……你做什么?”
陈熠池磁性低沉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流动的空气吹得他耳朵痒痒的:“我想搞清楚一件事,为什么你见到我什么都不做就会这么紧张?”
江宜心又揪紧了一些,问题赤裸裸的抛出,让他措手不及。
他没回答,紧接着下一秒陈熠池吐了口气问道:“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江宜呼吸一滞,大脑像报废的机器,根本转不过来。
难道他的心思全部都被陈熠池发现了?
那些阴暗不堪的念头如此直接曝露在阳光下,似是要将他活活烘干。
“对不起。”江宜声音发抖,朝后连连退去,眼睛没有惊喜兴奋,更多的是惊惧和慌乱,他像站在天平一端的砝码,平衡打破,天平飞速倾斜,他直坠深渊。
“少爷,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怎么会这样?
陈熠池紧紧蹙着眉,他没想到江宜会反应这么大,心疼得想把人立刻抱紧,亲吻安抚,却害怕叫这只胆小的小鹿受到更大的惊吓。
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貌似平静从容,其实表演得生涩拙劣,怕是只瞒得过江宜这个笨蛋。
昨晚陪在江宜身边,直到他睡熟之后,陈熠池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整夜未眠,一向自视极高的人翻着手机,拿出比普通人啃数学题还认真的态度去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还有网上各种关于谈恋爱的帖子,他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跟江宜在一起,他清楚他自己的性格,自私冷漠,而江宜能把一份炽热的感情藏得那么深,也不透出一点来,两个不会主动伸手的人,凭着从小积累到大的感情有恃无恐去消磨,这样的感情不会走远。
他第一次想认真的对待一件事情,比生命中任何一件事都要珍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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