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筱瘫软在地上,哭的不能自抑,白氏在一边轻轻劝慰着,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过了小半个时辰,齐君筱红肿着双眼,抹了一把眼泪,道:
“我要去见哥哥!”
说着,她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要冲出元府,白氏见状,心里急得很,伸手死死抓住齐君筱的袖口,不让她冲出去。
“你现在去见琛儿有什么用?有秦氏那个贱妇从中作梗,琛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替你着想,君筱,你清醒清醒吧!”
白氏痛心疾首地说着,看着齐君筱的眼神之中也透出几分恨铁不成钢之色。
齐君筱身子一晃,脸色惨白,她虽说性格娇蛮,但却不是个蠢钝如猪的,自然清楚白氏所说的话俱是实情。
“秦氏!”齐君筱恨得咬牙切齿,从嘴唇里逼出这两个字。
秦氏就好像是她的克星一般,偏偏她又没有半点儿法子,只能气的浑身颤抖。
白氏轻轻拍着齐君筱的背,又取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痕给擦干净,语重心长道:
“君筱,什么事情都不必急于一时,即使琛儿现在对秦氏十分上心,恨不得捧在掌心里,但男人么,总有一天会腻歪,到了那时,母亲再将你接回来好不好?”
“接回来?”齐君筱眼神空洞,怔怔地望着远处,不明白白氏是什么意思。
“刘公子本就体弱。可能撑不了多久,即使能强活着,也根本不能行房,这样呆在刘家,只要忍上几年,总会过去的。”
眼中蒙上一层水雾,齐君筱死死拉住白氏的手,声音发颤,问:
“母亲,这样一来,我的脸面该放在什么地方?我可是要嫁给哥哥的啊!一个成过亲的女人,可还能成为镇国公的夫人?”
白氏郑重点头。道:“我是琛儿的母亲,到时候一定会让琛儿娶你,否则我就入京控诉他不孝,让他做不成镇国公。”
即使有了白氏的保证,齐君筱悬着的心依旧没有着落,想起元琛的性格,哪里是能被人威胁的?
不过齐君筱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握紧白氏的手,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母女两个走到主卧,齐君筱换上衣裳,余光扫过铜镜,看着自己光滑的脑袋。气就不打一处来。
恨恨走到铜镜前,齐君筱一把将铜镜给摔在地上,用脚用力踩着。
白氏看着齐君筱的动作,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对这个受了不知多少苦的女儿,更添了几分怜惜。
洗漱过后,齐君筱坐在白氏身边,恨声道:
“母亲,明月庵中有一个姑子叫慧清,这段日子没少折磨女儿,您一定得让慧清付出代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伸手轻轻摸了摸齐君筱粗糙的手掌。白氏附和道:
“不就是个姑子吗?君筱想怎么处置?”
齐君筱略有些消瘦的面庞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她一字一顿道:
“把她卖到最破烂的窑子里头,让这个老贼尼尝一尝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儿!”
“好!明日我就派人将慧清给卖到窑子里,君筱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这当娘的心都要碎了。”
即使元琛是白氏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但她却根本没将元琛看成自己的孩子,在元琛年幼时,根本没见过这个儿子几次。但齐君筱却不同,白氏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早就将齐君筱视如己出,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到齐君筱面前。
齐君筱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问:
“秦氏那个贱人是不是快临盆了?”
白氏道:“她前几日生下了一个儿子,八月产子,居然都能活下来,还真是命大。”
齐君筱的眼神好像淬了毒似的,恨得牙根儿发痒,她想不通为何秦氏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难道上天就是派秦氏来克她的?
“生了儿子又如何?她也得有命养得活这个儿子才算。”
听出了齐君筱语气之中的杀意,白氏皱了皱眉,说:
“到底也是我的亲孙子,还是不要对他出手了。”
“母亲!”齐君筱瞪眼,说:“那个贱种是您的亲孙儿,难道您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吗?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个贱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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