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常宁暗暗叹口气,知道余安已将她化为敌对一列了,正欲开口,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顾淮夺走了余安手里的帕子,看似无比温柔地在给她擦嘴,可常宁却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白皙的皮肤,变得发红。
满是戾气的人,手里也用了极大的力气。
余安再无精神也不会任由旁人欺负,她皱眉躲过顾淮的手,怕再抹下去下巴就要破皮流血了。
“你发什么疯,有气别乱撒。”
“可不是我发疯,”顾淮收回手,随意坐下来抿了口茶,“跟条疯狗样咬着我的,可是陆允时。”
余安放在膝上的手一紧。
顾淮晃了晃手里的茶盏,漫不经心道:“你弃了他投了我,他自然是心有不甘,处处针对我,你说我该不该对你生气呢?”
“投奔你?说得好听,我怎么来你这永宁侯府,你我心知肚明。”余安反唇相讥。
她是性子软,待人也从不轻易冷言冷语,可对于顾淮这种人,余安向来是恨不得报以最恶毒的心思诅咒他!
这样一个欺她辱她之人还有可能是仇人之子。
想到虞家的案子,余安眼里才恢复了点光。
自上回天和医馆一案牵扯到外邦,继而孟仲被通敌叛国一罪株连九族之时,她就隐隐察觉哪里不对。
虞家的冤案牵连甚广,但究其根本来说,只有三个嫌疑之人,孟仲、永宁侯和陆闵。
余安颤了颤眼眸,她私心里是一直不愿相信陆闵是真正的凶手,所以她才会待在陆允时身边如此久,不久毫无收获,反而还沦陷了自己的心。
而今孟仲已死,最大的嫌疑便是永宁侯了。
她虽然也摸不清顾淮究竟为何将她绑在身边,可这也恰恰是给了她一个接近永宁侯的机会。
千载难逢,只是代价也很大。无论以后如何,她和陆允时都不会再有关系了。
忽然,侧颈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透过皮肤,渗进了骨血里,余安身子一抖。
她猛然回神,惊恐地望向顾淮,只见他的手就这么放在自己的筋脉下。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一捏,她就会命丧于此。
顾淮看着那双满是惧意的眸子,像是个受了惊的小鹿,惹人垂怜却又隐隐激起了他想亵玩的兴奋。
指腹轻轻磋磨着那块淡淡的吻痕。上回在西域,是他顾淮弄上去的。
余安感觉指尖在脖颈上游走,心里的惧意越来越大。
她见过顾淮杀人,在她被带回来的翌日,一个黑衣人不知是犯了什么错,颤抖着匍匐在顾淮的脚边。
顾淮高高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抿着茶,过了会儿笑意盈盈,温柔笑道:“无妨,你下去吧。”
那人战战兢兢地退下,如临大赦般走到门前,可就在电光火石间,顾淮眼神变得阴鸷,手中长扇飞速而去,生生将那人的头削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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