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也不恼,“你不走也无妨,我自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跟我走。”
话音落完,余安动了动。
她知道他的办法,无外乎嗜血杀戮。
顾淮执起余安的手腕帮她探脉,还好只是太过心急,一时激动才吐了血。
他心定了定,过了会儿,看着握在掌心的纤细手腕,眼神亮了一下。
以前他只要靠近半分,余安都会反抗,可是这回她竟然是静静地任由他牵着,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悦意。
阴沉的眼神缓缓变得明晰,顾淮又变回了那副朗月清风的世子模样,笑着抬起余安的脸,话语在触及她的眼神时猛地止住。
一双曜眸,如今死气沉沉。
忽然,逼她走的心思变得有些不忍。
“最晚后日。”
窗台传来响动,屋内重回寂静。
余安失了魂般跌坐在地,瞥见地上的一滴血迹,猛然扯着自己的衣裙反反复复擦着,可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为什么擦不干净,为什么谁都要逼她,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一切
因为她叫虞桉。
她奔溃的哭了出来,眼里滴落在掌心的剑穗上,缓缓发着烫。
好痛
爹娘,师父,桉儿真的好痛。
几日后。
陆允时穿得格外隆重,乌发也被玉冠高高束起,银色锦袍通体矜贵。
前襟里的东西像是在发烫。
陆允时不禁按了按里面的东西,眼神坚定,这一回他一定要赠给余安。
这些时日以来,余安好像褪去了从前的娇俏,猛然间变得温婉小意,不是给他做菜揉肩,便是蹭在他身边说笑。
陆允时的心软了又软,恨不得将人套牢在身边。
是以,他今日才会来将那根杏花簪赠予她,算是二人定情之物,待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便重新给余安一个新的身份,让她无后顾之忧嫁给他。
一想到余安身着大红嫁衣的样子,陆允时的心不由悸动。
湖心亭旁,行人很少,清幽宁静。
他刚结了公务,便派人传话约余安到湖心亭来,他在此等候。
清风徐来,裹着花香四溢,水波荡漾,似是在无声欣羡有情人。
余安走在桥上,瞥见湖心亭中一道人影,脚步微微停滞,似重千斤。
陆允时正视着远处,波纹荡漾的水面偶尔停下几支蜻蜓,点水跃起,本是无聊的事情,却因心境不同而看的滋滋有味。
他在想待余安看到杏花簪时可会惊讶,这根杏花簪不是上次那个,而是他只上回从西域回来后,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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