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时没有转头,闻脚步声便知是余安,他对她从来不设防。
余安进门时瞧见的便是那样一副光景,陆允时背对着她,一声火红色朝服,边角卷云纹精致华美却又不是庄重冷肃,腰封系紧衬出窄腰,搭着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手腕白皙如雪,指节微屈修长遒劲。
尚余孤瘦雪霜姿。
她一步步走到陆允时的背后,踮起脚尖,从背后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余安翘起唇角,杏眸弯弯,“大胆小贼,竟敢擅闯小爷的卧房,该当何罪?”
“死罪。”
俊雅绝伦的面容被挡住眼睛,独独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如樱的唇色,陆允时轻笑着出声道。
“算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爷且饶你一命。”
说着,余安松开手,从腰间抽出两串糖葫芦,分出一个递给陆允时,“吃了这串糖葫芦,小爷就不追究啦。”
听着身后俏生生的语调,陆允时转过身,见到一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立在眼前。
他饶有兴致地接过,陪她演戏,“多谢小爷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
话落,捏捏少女的细腰,软软的,手感极好。
陆允时如此坦荡,余安反倒有些难为情了。
她低着头,自顾自地小口小口啃着糖葫芦,细碎的红糖沾在唇边,宛如白雪中坠入了几点红玉,令人垂涎欲滴。
陆允时沉沉地盯着她,手里握的糖葫芦紧了又紧,“小爷,这糖葫芦不合我心意,不置可否换一种?”
“换什么?”
余安呆呆地仰头,却被陆允时拥入怀中,薄唇吻在了她的嘴角,品尝着细碎的红糖。
过了半晌,陆允时才浅笑着放开她,心满意足,“甜,甚好。”
余安脸羞得通红,哪里不知道他口中的“甜”并非彼甜。
看着陆允时眼里的悦意,余安回以一笑,仿佛去陆府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她想,那剑穗,应当过几日便做好了。
这几日大理寺的气氛分为轻松惬意,天和医馆一案告破,衙役们人人得了闲,此外便是陆允时这些日子以来,整天如沐春风,眉间的戾气冲淡了不少。
便是连叶衾都私下里跟余安说着,陆允时很不对劲。
“余安,你说大人莫不是被哪家姑娘勾了魂?”
余安正喝着水,闻声一个激灵,茶水入喉呛得她直咳嗽,“咳咳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勾了魂,说得她跟个妖精似的。
叶衾见状连忙帮她拍背,余安登时吓得一蹦三尺高,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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