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陶瓷的小药瓶,上面画着几株草样的图案,余安看了眼觉得莫名熟悉,似乎在那儿见过。
汗水浸润伤口会疼,若是时辰一长,还会溃烂流脓。
余安犹豫着要不要接,一直骨节分明的手却透过她,接住了瓶子。
“多谢。”陆允时握着小药瓶,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怪他事先未考虑好,忘了带药。
“你们二人救了我,是我的恩人,不必言谢。不过”
常宁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陆允时,“余姑娘自己一人行吗?还是要别人帮你一下?”
“轰”,余安脸红了个彻底。
她一把将小药瓶夺了过来,“不用!我自己可以!”
随后磨磨蹭蹭地往一处隐秘的草丛走去。
时机来了。
常宁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裙摆,欲跟上去,“余姑娘,要不还是我来帮你吧。”
转睫间,一抹晃动的红影映入眼帘,常宁下意识地就要还手,却生生止住。
看着横着脖颈前的白玉剑鞘,红色剑穗微微晃动中。
“常姑娘,”陆允时冷冷道,“为了免生事端,你还是不要动为好。”
常宁心头一凛,没想到这陆允时果真如同主子所说那般,手段狠厉。
他说的这番话,分明是变相告诉她,若是过余安的药无毒最好,若是有毒她先送命。
眼里闪过一丝锐意,却又很快恢复成一副柔弱害怕的模样,常宁狠命逼出两滴眼泪,“陆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担心余姑娘而已。”
女人精湛的演技落在陆允时眼里,却是拙劣到令人发笑。
自作聪明的样子,怕是跟她背后之人如出一辙。
不久后,余安才走回来,并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心里一直在想着那是什么药。
虽知晓常宁有问题,但她给的药还是很好用的!
她笑着露出小梨涡,“常姑娘,这药抹上后清清凉凉的,真不一般,是什么药啊?回京后我也买一些,囤着。”
常宁不自然地笑了笑,当然是好药了,主子亲手研制的药,可是稀如珍宝。
但她只是摇摇头,“不过是些寻常药,余姑娘多礼了。”
怕她再提起,常宁又接着道:“赶些上路吧,天黑就不好了。”
西域边陲多风沙,白日烈阳燥热,夜间却又冷风习习,昼夜之间的温度差别极大。
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余安点点头,但看着自己的腿,又犯起了难。
那处还疼着。
常宁见她垂眸不说话,心里猜到是为了什么。想到方才陆允时对她拔刀相向的样子,汗津津的背上竟然升起了几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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