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个字,其中没有道出的意思,陆允时心有领会,登时皱紧的眉心又蹙了蹙。
身旁意气风发的少年垂着头,知晓自己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知道何人所为?”
叶衾挫败地摇摇头,“属下逃回来了,没有勇气见明鸢姑娘。”
“回大理寺。”
陆允时心里的怒火又攀升了一层。
余安悄悄打开窗户的一条缝,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偌大的庭院竟然无人走动,她盯了许久未见着除了红衣女子和女医以外的人。
庭院里恬静娴雅,里面栽满了各种奇异的花草,五颜六色,单单瞧着赏心悦目,但余安却微微蹙眉。
风从外头进入窗隙,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花香味也顺势飘进余安的鼻腔里——
就是这股味道,熟悉且诡异。
她因在西域和师父一同画骨,接触的尸首比活人还要多,不知不觉嗅觉也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
这股花香她闻到过,但她笃定绝不是从花身上闻到,而是和尸首、人骨相关的物什上。
窗户重新合上,余安转身在屋里转了转。
看着方才的日光,若是没有猜错,应是巳时左右了。
陆允时会去诏狱找她吗?
昨夜分开时,男人眼神阴鸷,语气危险地告诉她,不可以逃,不然就将她关起来。
虽然他已经极力压制,可那将要冲破的怒气余安能感觉的到。
若是见她不见了,他会不会生气。
余安环视四周一圈,门窗皆没有上锁,可见那红衣女子对她了解得很,知晓她手无缚鸡之力,一推就倒。
她要逃,但不是这个时候。
不论是天和医馆里关于孟家的竹简,还是被囚在这里的孟纸鸢,她这时都不能逃走。
天和医馆的案子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叶衾和明鸢在偏郊之地久久没有消息传来,必是进展不顺。
眼下大理寺敛房的尸首又被毁,药囊和尸首的线索都断了,想要凭此抓住孟纸鸢,怕是难如登天。
且孟纸鸢不知为何,竟然被这红衣女子给抓来了,她们之间究竟又存在着什么联系和交易?
这个红衣女子神秘到近乎诡异,那张脸明艳昳丽,是个美人坯子。
可是
余安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踝,脸有些羞耻的发红。
想来也是奇怪,那女子的手劲儿极大,掐着她的脚踝如同握着一根竹竿,丝毫不知累。
手也极大,手指轻松的将她的脚踝圈住,毫不费劲,那种感觉与陆允时捏她腰时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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