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做主,但肯定还是要依着你的意思。你先别忙表态,听我说。”江冲笑了笑,“过完这个年,我会去北境,以后可能不会经常回来。北境那边,苦寒是有,不过在我羽翼之下;圣都繁华,但我难免鞭长莫及。我是想给你在北境找个婆家,把你妹妹也带过去,以后你妹妹的婚事由你说了算。你觉得怎么样?”
江淑华道:“父亲考虑周全,女儿并无异议。”
江冲又道:“那天你四婶婶让你见的那个人,他叫吴锋,十九岁,芮州人,家里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唯一算得上亲戚的是一个同母异父的兄长。他兄长是我手底下的千户,寻常也不大爱管这个弟弟,不过若是有事相求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即刻就定下,北境军中好儿郎多得是,你若看不上这一个,咱们再换别的。你是我女儿,出了京城,嫁谁都是下嫁,向来只有你挑人的份,没有别人挑你的道理。别慌别怕,我也不催你,多看看,慢慢看,总能找着满意的夫婿。等十月里,你重阳哥哥婚礼结束,他也要带新妇回北境,到时候你和你妹妹就跟着哥哥嫂嫂一起启程。将来你们姊妹就从将军府出嫁,一样体面。”
江淑华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起身给江冲跪下,“多谢父亲处处为女儿着想。”
“快起来。咱们父女说话,不用动不动就跪。”江冲示意江淑华的婢女把她扶起来,“嫁妆你不用担心,除此以外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开口。”
江淑华拭去眼泪,犹豫了一下,“离京前,女儿想和妹妹一起祭拜亡母。”
江冲点头,“行,我叫重阳带你们去。这些日子你再想想你们姊妹身边服侍的人哪些跟去金州,想好了去找你四婶婶,让她把这些人的卖身契给你,以后她们的去留就由你自己做主,或者人手不够到金州采买也都随你。去吧。”
“是,女儿告退。”
江淑华走后,江冲长舒一口气,跟女孩家说话真是累,又不是自己亲生的,轻不得重不得。
他正想去找三叔再谈谈之前说的那个事,却见莫离上前给他跪下:“属下愿北上金州,跟随侯爷左右,为侯爷鞍前马后。”
春来心中大骂贱人,也连忙上前跪下:“小人也愿去金州,服侍侯爷,为侯爷洒扫庭院。”
江冲看着眼前这两人,心里想的却是前不久他把韩博身边服侍的人从芋头换成了重心。
没有打压谁,抬举谁的意思,纯粹就是因为他以后要和韩博在金州那个小院安家,地方小,身边就不能留隐患,必须换上绝对忠心的。
所以重心也只是顶个缺暂时服侍几天。
只是不知道这些很寻常的举动落到底下人眼里是个什么意思。
莫离坐了三年的冷板凳,甘不甘于寂寞不知道,反正春来是舍不得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
“老莫你想去就去吧,至于春来……你以后就跟着老四,好好给他办事,他不会亏待你。”
莫离连忙谢恩,春来却如同晴天霹雳。
月底太皇太后五十大寿,江冲将从高家抄家弄来的银票再加上自己又往里添置了些,请工匠打造了一尊亮瞎人眼的纯金观音像献上去。
背地里有人嘲笑,都兵权在握的大将军了,怎么还改不掉骨子里的暴发户习气。
但此举相当合太上皇心意,被太上皇记在心里,等到重阳大婚前夕,太上皇下旨:赐重阳新妇罗氏六品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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