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看见她还没等她开口打招呼,就抢先叫住她:“哎哎,新来的小薛对吧?你来得正好,交代你一个任务。”
薛思婉点头应下来。
老板指了指马路的西边儿,说一会儿酒吧里会来几个抱着吉他的男生,长得又高又帅那几个就是,如果他们问起来他去哪了,就说他今天有事开车往西边走了。
老板说薛思婉长一张看起来不会撒谎的脸,让她干这事儿对方应该能信。
薛思婉想起刚刚听到林穆说梁亦辞他们今天要来,在这边有演出,还要跟老板讨要演出费。莫名觉得老板让她骗的就是林穆他们。
酒吧老板把这个任务交给薛思婉,还没等她应声。
人就转头进了不远处东边儿一家棋牌室。
薛思婉走进酒吧的时候才弄懂林穆刚刚说的什么“炸场”“卖几万块的票”是多大的排场。
还算宽敞的日式风格酒吧里,进门一抬眼就是一块大约有半米高两米长的大型霓虹灯牌,上面用刺眼的彩灯穿成几个字。
——ealtra乐队。
理想列车乐队。
门口有两个穿着跟她同样工作服的男服务生在出售进场票。
薛思婉扫了眼,498一张。
很贵的价格。
几乎是她大半个月的生活费。
可是仍然有大把大把的人进来,毫不犹豫地买票。
且因为抢到这张票而兴奋难捱。
后来因为票卖得太过火爆,门口卖票的服务生忙不过来,薛思婉也被派去做这个活儿。
好在不到二十分钟,门票就被抢售一空。
薛思婉揉着因为刚刚不停盖印戳而发疼的手腕,刚刚闲下来不到半分钟,就被领班叫去跟隔壁烧烤摊的老板借塑料椅子。
搬着椅子回来的时候。
薛思婉一进门就望见吧台边儿的两个人。
一个咨痞,一个温文。
很不相同的两种气质,世俗眼里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属性,现在站在一起,却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薛思婉低头搬着塑料椅走过去的时候,温文尔雅的那个男生正在慢条斯理地讲话。
“我让人私下打听过,在此之前,这老板也经常干这种事情。不过欠的钱往往都不多,又都是些力量微弱的学生,所以大多数也就不了了之了。怪我们当时太急于尝试成果了,不然提前打听,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李老板像现在这样不出现,多半是想故技重施,吞掉那些票钱。”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而入耳,说话时候让人如沐春风。
站在他旁边斜倚着吧台的男生从长裤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出一根儿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才开口搭话。
“说说,想怎么办。”
“我的建议第一点是看好李老板最近的动向,只要他没有把这钱花出去,我们就有得是办法讨回来。”
“第二呢,我看不如让我去跟他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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