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然疲惫,内容却极尖锐,丰霆果然被他激怒,沉沉呼吸两口气,拽着他两条腿从床正中央拉到边缘,分开了他两条腿。
“气死我你就高兴了,阿寅,我对你什么要求都没有,你把我骂得猪狗不如我也从不生你的气,只有一条,你要是敢出去找人,你这两条腿就再也不必合拢了。”
沈宝寅盯着他未着寸缕的身体,瞳孔映出那个可怖器官,感觉到他已蓄势待发,他一向会审时度势,这才晓得怕了。
他咬紧牙关抽噎着说:“你想上就上,想和女人相亲就和女人相亲,哪天你结婚了,我是不是也不能说句话,还要去给你封利是?笑着说恭喜恭喜,嫂子好!我心里不高兴,一个晚上,我都在等你解释,你一来,还给我脸色看,我受了委屈,难道连句难听话都不能说?”
丰霆一看他服软,心也软了,哪里还有气,他就是知道沈宝寅会暴怒,才刻意没告知,但倒是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简直像失去了他就不能够活下去,要和他同归于尽似的。
沈宝寅吃醋的模样太吓人,丰霆一开始被他激怒没有细想,现在回过头思索,他慢慢品出一丝甜蜜,因为沈宝寅终于懂得在乎和占有他。
放轻声音,他温和地讲:“你乖乖的,早点说清楚,刚才怎么会受苦?好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去和女人相亲,我保证,我发誓,这辈子就你一个,我谁都不要。”
沈宝寅也不是真的要他做什么保证,他只是觉得受到冒犯。
即使他不爱丰霆,可他打心底认为丰霆是他的人,丰霆瞒着他去相亲这件事让他觉得受到愚弄,本身性格又易怒,能体面走下餐桌都已经让他感叹自己修养太好。
而且即使抛开主观意愿,从客观角度来说,他也绝不希望丰霆在最近结婚。
丰霆结了婚,便会把精力倾向家庭,又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保不齐飞快就生个孩子出来,说起来他要是个女人,照丰霆这么频繁的做法,常常急切起来,措施也全然不做,早不知道怀多少次孕,孩子讲不定都满地跑。
男人一有了后代,必然会为未来做打算,到时候,他怎么可能还是唯一令丰霆不可逃脱的“藩篱”,沈家大概也不再是丰霆厌恶的地方,而是他为后代积累财富的温床。
他只想装一下,丰霆现在迷恋他,他表现出吃醋和在乎,丰霆一定高兴。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真的动了气,那几句责备中,几句是真几句是假,他自己都分不清,回想起来自己都吓坏了。
他想要丰霆道歉,最好低声下气就更好,丰霆在他面前总是游刃有余,他讨厌死他那副样子了。
没想到丰霆这么严肃,两个男人,拿什么保证呢,又有什么可发誓的,他在心里叹气。可丰霆发了誓,他确实平静了下来。
丰霆的腹肌微微起伏,右边侧腰一道青色印记,那是他拿台灯砸的。顿了顿,他伸出指尖轻轻摸了摸那块皮肤。
沈宝寅的触碰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似有若无的抚摸有些暧昧的暗示,丰霆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屏住了呼吸,目光沉沉同沈宝寅对视。
沈宝寅愤怒之后感到了一阵赧然,觉得自己发作过头,小声地说:“怎么不知道躲,我生气,手上肯定没有轻重。”
丰霆露出一个微笑,说话时腹肌微微起伏,透着一股成年男子的强壮气息:“也不是第一次挨你打,否则我怎么会说你不适合找女人结婚。哪个女人经得起你这样折腾,两个巴掌下来,一家人大概要到警局来处理你的家事。”
换成女人,他就不会动手了。米荷跟了他那么久,什么时候听说挨过他的打呢?
沈宝寅脸红,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温顺地躺回被窝,只露出一双漂亮清透眼珠。身上的被子被他掀开一个被角,隐约露出底下他的大腿,明晃晃的,肌肤泛着珍珠的光泽,是个求饶邀请的姿势。
沈宝寅温软地说:“你不冷吗?”
丰霆站在床边,似笑非笑没说话。
沈宝寅于是又伸手来拉他,却不是拉他的手,是另外的地方。也不是拉,纯粹是抚摸。
丰霆忍了好一会儿,他很想给沈宝寅一些教训,好叫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妥协,无奈身体不听他指挥,仿佛不知何时变成沈宝寅养的宠物,只需要轻轻撩拨一下,就兴高采烈地抬起了头。
他通常不喜欢难为自己,只好如沈宝寅愿,睡上了他的床。
接下来,是些不可言说的动作了,沈宝寅自愿的时候是很能忍耐的,丰霆怎么折腾他,他都可以接受。
一晚上的争吵以两个人交颈而眠结束,丰霆其实还精力充足,但沈宝寅累了,喊了半天好困,最后却还不忘埋怨一句:“你可真难哄,以后不要再说我娇气。”
丰霆那天之后,确实不再和女人相亲,丰姗来找他,他皱着眉说:“已经见过三个了,都不合适,妈,你也让我歇一歇。”
他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沈宝寅自然罢休,丰霆随便哄一哄,就得意地又愿意同他睡觉了。
一家人保持微妙的平衡,就这样,还真如丰霆所愿,生活得和平且稳定。
直到一九八五年的冬季,这份表面的温馨终于遭到打破——沈振东在某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右边身体突然无法动弹,口角歪斜难以言语。
沈家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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