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建议才刚说话,没进行进一步分析,蒋子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朱赫闵的毡房应该守备森严,你一个人过去,如果他要对你不利,我们可怎么办。”
他觉得这是一种十分愚蠢的建议,以身犯险,完全没有必要。
谢绝也觉得不妥:“服章,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只有许诸侯初生牛犊不怕虎:“陈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陈华耐着性子道:“你们且听我说,我们这些人里面,身手最好的就是我,哪怕我对战经验比不上你们这些沙场老卒,可你们不要忘了我是谁的徒弟。
进了毡房,能够跟朱赫闵谈判的也只能是我,你们两个除了杀人之外,谈判的分寸你们懂得把握?
我是个读书人,这方面的才能天生就比你们要高一筹。
老范身上别的东西我没学到,下毒的功夫我却学了七八成。别说是一个先锋军,便是这次入侵的七万北狄人的中军到了这里,我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谢绝闻言打了个寒噤:“服章,两国交战,可不能使毒啊!”
这算是历朝历代的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易,两国交战,不管是强的一方还是弱的一方,均不许用毒。
因为一旦用毒,伤害的就不只是当兵的丘八,还有可能伤害到平民百姓。
陈华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只是说我要全身而退,可没说要用毒杀太多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不懂,就白当范无咎的徒弟了。
你们按照我说的做,即便有危险也无妨,到时候只要你们配合,他们想要杀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蒋子义仍旧不放心:“服章,不是哥哥信不过你,你这实在太冒险了。你们读书人不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
陈华懂他的意思,一方面蒋子义是不希望自己有事,另一方面则是害怕范无咎的报复。
可事已至此,如果让他就这么白白把这个机会浪费,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甘心。
所以陈华没有被蒋子义说服,而是十分固执的道:“事有可为不可为之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是愚蠢;明知可为而不为,便是一种懦弱。
就这么说定了,不要再跟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真的担心我的安危,便按照我说的去做。”
见陈华这么坚决,蒋子义和谢绝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的按照他说的分头行事。
等其他三人离开之后,陈华带着一身酒气,脚步踉跄的朝朱赫闵的毡房位置摇晃而去。
尽管他只是一个十夫长,一路上遇到他的巡查士兵却没有阻拦他。
很快,他便到了毡房外面。
守在毡房外的都是朱赫闵的亲信,见有个醉鬼过来,马上就阻拦:“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陈华摇头晃脑道:“我是查木河,查木河你知道么?老子来找族长有事,快快通报!”
那守卫喝道:“喝了酒就不要在这里撒酒疯,赶紧滚蛋,让族长知道了,你的脑袋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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