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是要求他帮忙找贼人,却不料她犹豫半天,是想着为这件事道歉。
想到昨日那个温软而点到为止的吻,陆衡之心里不禁一荡。
他面上却不显,只淡声问:“你有何错?”
苏青珞登时愣住——她这个歉道的还不够明显吗?一定要她说出来?她怎么好意思?
许是她发愣的表情太过明显,陆衡之又平声问:“这事对你很重要?”
他问的是她亲他这件事。
本朝女子注重名节,尤其大户人家。
先前就发生过宴会上某位小姐不慎落水,一位不相识的公子心切下水救人,最后不得不推掉跟原本未婚妻的婚事,娶了这位小姐的事。
所以他这么问的意思是,怕她讹上他?
她哪里敢。
何况,昨晚在那种情况下他都明确拒绝了她,她怎么可能还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苏青珞立刻道:“没有,青珞只是……怕昨日冒犯大人。”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闭着眼说出来的。
身前却忽然响起男人略嫌清冷的声音:“冒犯?”
他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竟丝毫未发出声响,身上沉水香的香气侵袭而来,叫她不觉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冰凉而坚硬的竹门上,不慎碰到伤口。
苏青珞不觉“嘶”了一声。
陆衡之扶住她肩膀,将她往前稍稍一带。
“当心些。”
他掌心温热极了,落在她肩膀上一阵暖意。
她不觉抬头,他守礼地退开半步,只是高大的身影仍旧笼罩着她。
山间清晨冷极,苏青珞衣衫单薄,又在外头站了半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又是当着陆衡之……
但打喷嚏这个事,也实在控制不住。
算了,她心想,反正她那么多丢脸的事他都见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肩上却忽地一暖。
陆衡之将披风解下,亲手覆在她肩头。
她低头,仍旧是之前那件白色披风,衣领是白色狐狸皮毛,格外温暖柔顺。
他指尖捏住披风系带,手指一绕,亲手替她系好。
他慢条斯理地说:“还谈不上冒犯,说起来倒还是你吃亏些。”
苏青珞脸颊烫得要命。
陆衡之接着道:“何况是药物作用,我怎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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