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了,所以也就不再难受。
“钟寅……”
有人在喊他。
“是给我的吗?”
什么意思……钟寅皱眉,不明白那个人在说什么,
“唔……有点舍不得。”
眼前有道白光突然映亮,那道声音的主人正抿唇笑着。
钟寅愣住。
她脸上有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好看极了。
只是下一秒,她突然露出悲伤的神情,睫毛颤动了下,两颗泪珠沿着脸颊滚落。
原本麻木的身体忽然剧痛起来。
钟寅喘不过气,胸腔那里痛得快要裂开。
她是谁,为什么哭。
“钟先生,”痛到意识恍惚的边缘,眼前的场景骤然换了。
还是她。
她脸色平静地说,“两年的时间到了。”
钟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熟悉的迹象。
这次他看到了一个男人。
背对着他冷声地说:“滚得越远越好……”
男人猛地转身,钟寅一下子僵住。
这个男人竟然是他自己……
光怪陆离的梦境似乎向他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直到最后,是她决然的神情,和头也不回的背影。
他本能地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衣角从指间流过。
一个麻木的人突然感知到疼痛,是会抗拒的。
直到一潭死水重新将自己淹没,他不想挣扎了……
*
元旦过去了,农历新年就要到来。
孟抒基本上每天都会来花店帮忙。
小鞠上个月生了个女儿,小宝宝离不开人,店里只有鞠阿姨和一名店员操持着,有时候会忙不过来。
进入孕中期,身体需要适当的运动,也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
孟抒每天散步一样慢走过两条街,再帮着处理一下鲜花,刚好达到合适的活动强度。
“哎呀,今天预报说有雪呢,”下午客人不多,店员小赵凑过来对孟抒笑,“方教授会来接你吗小孟姐姐。”
方砚有一次来给孟抒送东西,顺便开车把她捎到花店,被小赵这个颜狗看到后惊为天人。
她缠着孟抒问那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把孟抒弄得哭笑不得,解释说只是朋友。
“方教授还是单身,不然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好了。”
小赵闻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就算了,我虽是颜狗,但是还是很有眼力见的……”
那个儒雅帅哥明显是对孟抒有意思,给她开车门看她的时候,眼神温柔得快化了,对上她们就只是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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