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席冶”家境优渥,父母恩爱,不仅成绩没得挑,还会弹钢琴、唱歌,每次都能在艺术节上大出风头,西装一穿,小王子似的。
偏他运动神经也不差,球场上交了许多朋友,干干净净,礼貌温和,学生老师、本校的外校的、男男女女都喜欢他。
各种违反校规的情书收了一箩筐,像薛明朗这种成绩一般家世一般只敢远远瞧着的暗恋者,更不知有多少。
对“席冶”而言,高中时的薛明朗,真的很普通。
以至于直到前者回国、两人在工作上有了交集,“席冶”才认出对方。
多了一层老同学的关系,自然而然便多了来往,因得年少时不可言说的心思,薛明朗在工作生活上对席冶颇为照顾。
然而,暗恋滤镜这东西,离得越近就越容易碎,渐渐地,薛明朗发现,二十八岁的席冶,远没有他十八岁时爱慕的那般好。
长期失眠,日夜颠倒地拍戏,席冶早早学会了抽烟,并且抽得很凶。
他再不是当年那个穿着整洁校服、乖巧干净的优等生,薛明朗曾亲眼瞧见,对方陪着一群导演制片喝得脸颊通红,仿佛完全没察觉到那些藏于暗处的窥伺,又仿佛乐在其中,颓废又勾人,醉眼朦胧地笑骂着脏话。
从那之后,薛明朗便刻意疏远了对方。
他不是没看过席冶那部大尺度的出道电影,甚至为了对方走上了演戏的路,可等重逢的欢喜褪去,薛明朗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已经变了。
尤其对方最近一系列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更是让薛明朗无比失望:清悦不仅是他的新戏搭档,更是他的同门师弟,席冶仗着前辈的身份处处打压、截对方的工作,如此小人行径,他实在瞧不上。
这次同录一个综艺,薛明朗本以为席冶又会不顾脸面地胡闹,但当对方选择了顾琮而非自己时,他居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胸口微微发堵。
长腿一迈,他大步流星走到席冶身前,低声:“你又想做什
么?”
席冶轻轻挑了挑眉梢。
这人有病?
好端端地不陪主角受,往炮灰身边凑什么凑。
“录综艺,拿工资,有什么问题吗?”觉得对方如临大敌的模样着实可笑,席冶耸肩,“放心,苏氏财大气粗,我可不敢再招惹人家的小少爷。”
十分不喜对方这副阴阳怪气的腔调,薛明朗下意识道:“清悦他……”
“是,我知道,不关他的事,都是我活该,更何况那些所谓的黑料也都是实话。”
诚心诚意替自己小号的脑残行为道歉,席冶不愿再和主角有过多牵扯,起身,轻轻招了招手:“顾琮,这边。”
礼貌等在远处的少年眼神立时一亮,快步上前,兴冲冲拉起席冶的胳膊:“快走快走,我刚刚问过导演了,第一个收拾好行李到机场的有奖品拿。”
年近三十,灵魂更是苍老,席冶对综艺里的奖品没什么兴趣,但看着身旁小孩充满干劲的模样,他到底没抽回自己的手。
说是竞速,节目组留给嘉宾的时间其实非常充裕,毕竟他们还要拍所有人回酒店或者公寓的镜头。
按照上一季的规矩,组队成功的嘉宾接下来都要一起行动,节目中期有一次更换队友的机会,可以打散重组。
小号和经纪人闹翻,席冶只得先蹭了顾琮的保姆车,车里提前装了许多摄像头,摆明了要拍素材用。
他一个演员,自然不怵这些,随手拎起后座的小毯子,席冶顺势一抖一落,精准遮住对准两人的镜头。
回手关掉自己的麦,席冶又把手探到顾琮腰后:“炒cp,你经纪人同意了吗?”
前排司机差点一个急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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