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瞧不要紧,原本看上去最人畜无害的肃衣竟也不在原地待着,跑到楼道口那房间去了。
他倒不似闻山白那么老油条,站在门口没踏进去。
他只是隔着两米远,观望着那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老人——也就是那位前砖瓦厂厂长,心中感到一丝异样。
按理说这么大动静,睡得再沉也会有反应,哪怕是梦里听到声响,人也会不自觉地翻个身动动腿什么的。可眼前这位……睡得也太死了点……
难道被下药了?
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莫名的侦探魂好像从遥远童年燃烧到了当下。
肃衣对此地还没产生应有的恐惧,一方面急于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方面,对这个总在外面跑“外快”的发小闻山白,平时到底接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家伙,也产生好奇。
是雪只觉头大,也一把将他拉开:“哎你小子,往后稍稍。”然后从衬衣口袋里拿出双白手套戴上,走过去拍拍那个老头的肩。
诡异的寂静在空气里蔓延开来,连装疼的街溜子也不再发出声音。
是雪的鼻尖动了动,随之眉头皱了起来。
她又伸手轻轻翻过老头低在身侧的脸,那长满老年斑却依然白净的面孔上,除了安详,还有一些青灰色,至于贴近地板的部分……已经起尸斑了。
不言自明。
街溜子眼中的光顿时闪烁了一下。
几乎在同一时刻,是雪转过身来。街溜子则一个翻身,单手拍地而起。他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地腾挪到楼梯边,摸上扶手,侧身斜倚着滑下楼去。
是雪本事虽未生疏,但终究有了年岁,急追不上。
闻山白自知卖人情的时候到了,已经反应过来,借着楼道口的栏杆,起步翻身,落在客厅沙发边的立柜顶端。没做停留,一步踩在沙发靠背,腾空之后,另一步已经抢到街溜子身后。
她伸手抓住那人的毛领,用力扯来,对方却甩开衣服,以金蝉脱壳走脱。
眼看着前面就是别墅正大门,街溜子以左肩朝前,借着跑来的动能直接撞上门去。
“咚!”。
哎……门哪……
门纹丝不动。赞美现代建筑。
闻山白来不及嘲笑,追上去,从脖颈处给他一个肘击,然后,抓住他那染得乱七八糟的奶灰色头发,居高临下踩住后背:“跑什么?不打自招吗?”
见到这小子被如此轻易解决,是雪并无惊讶,反而多看了闻山白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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