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书房里只剩下咖啡机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声音,覃斯曼倚靠在桌边,双手环胸回忆起那段让所有人至今都无法伤愈的过往:“对,她就是我喜欢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她…她叫林羽爱,是这栋别墅原本的主人,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脑外科医生,我们是在古巴做学术交流时认识的,一晃眼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呢。”
“恕我冒昧,我记得刚才你说…你喜欢的这位女士…是在楼下的沙发上去世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过来人,应该很清楚这个世间是险恶的,她走的很不堪也很惋惜…不说不开心的,我要说的这个话题的主角是她的爱人。”
脑海开始浮起林羽爱离世时的模样,覃斯曼眉心紧锁急忙转变了话题,phoebe不太明白其中关系,便反问着:“她的爱人?跟我们这次治疗有什么关系呢?”
终于煮熟了,覃斯曼一边倒着咖啡一边娓娓道来:“关系很大,羽爱的爱人叫仲太阳,是个女生,也是个重度精神分裂患者。”
“那…你治好了她?”
感觉有一丝希望,phoebe急忙询问,覃斯曼却摇了摇头:“不,我间接害死了她,如果要我忏悔,我觉得羽爱也是被我间接害死的,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不打算详聊,聊得越多越伤感。”
“覃教授,很抱歉。”
“不不不,你不必向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言归正传,非凡的病状和仲太阳的很相似,二人的区别在于诱因不同。
仲太阳在我的治疗记录里面,记载的是她属于天生型精神分裂,相当于,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亚人格的存在,只是亚人格随着年龄增长,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最后独立,直到她离世,我预测她拥有三个人格。
而非凡属于后天精神压力造成的,早在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非凡已经是中度狂躁症的症状,当时我有顾虑,但是能分裂出亚人格是极小几率的事情,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恶化成这样,这中间出过什么事吗?”
phoebe听到仲太阳的病状手心都被惊出了汗,她担忧极了,很害怕尤非凡恶化成那一步,面对覃斯曼的疑问,她毫无保留的回答着:“不瞒你说,前一两个月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我们经历了一场车祸,接连着非凡就被人绑架了,并且被绑了很长一段日子,她是自己逃回来的,回来后就让我带她来见你,她知道自己快扛不住了。”
覃斯曼戴起金丝边眼镜,拿着本子做记录,听到尤非凡被绑架过,她抬起头看向phoebe受伤的胳膊,以此确认她所说的车祸都是真的,并且神情严峻的追问道:“具体被绑了多久,你清不清楚被绑的日子里她都经历了什么?”
phoebe难受的埋下头,鼻子酸楚难忍,覃斯曼便递来了纸巾,温柔安慰:“听到这样的遭遇我很抱歉…不着急,我们慢慢聊,你先缓和一下情绪。”
说着,她便给phoebe送上热气腾腾的咖啡,能看得出phoebe和尤非凡这些日子过得并不顺,那消瘦苍白的模样让人看着很揪心。
接过杯子phoebe礼貌的道谢,开始努力回忆:“起码有二三十天,可是她不肯告诉我被绑架后发生的事情…前些天,我已经见到了另一个人格,还跟她格沟通过。”
覃斯曼很专业,聊到了尤非凡的亚人格,她表现出莫大的兴趣,继续询问着:“聊聊那个人格吧,有些什么特征,越详细越好。”
说起亚人格,phoebe掩面痛苦不堪,又回想起那一段直击心灵的控诉:“她给我最直面的感觉就是邪恶,笑容和眼神充斥着杀意,行为诡异且暴躁。
她对于我要带非凡来见你表示得非常抵触,觉得这样的行为会把她抹杀掉,所以会愤怒会咆哮,甚至亲口告诉我,她从何而来。”
对于治疗尤非凡,phoebe的诉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覃斯曼听的很认真,一直做着详细的记录:“她是怎么说的?”
“她在控诉我,并且很清晰的说出了我们一起生活的这十几年,所发生的每一件痛苦的往事,非凡现在的状态是我一手造成的,在商场上我树立了太多敌人,每一次都把她牵扯到漩涡里,我很自责,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看着phoebe越发的无助,覃斯曼放下笔和本质坐到了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头:“对于很多既定的事实,你没有必要过多的自责,不然挤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会影响你的判断力,如果你信任我,等有空了我给你做一次深度催眠吧,那样会让你轻松很多的。”
“谢谢你!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非凡,她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如此害怕,都怪我,她坚持不肯吃你开的药,觉得狂躁症不算什么大病,就算出现呕吐眩晕的症状,我也由着她胡来,所以才变成今天这样…”
覃斯曼托腮思忖,一直不吃药确实是诱发的原因之一,但她没有责怪phoebe,了解的点点头:“好的,大致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所以,我现在初步判断,非凡的人格出现了极端化,这一面着实跟仲太阳很像。”
phoebe一把抓住覃斯曼的胳膊,眼里满是恐惧:“是不是已经很严重了…非凡还能治好吗?”
覃斯曼深呼吸,但是她不得不把尤非凡的真实状况反馈给phoebe,冷静的询问着:“你想知道最糟糕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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