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渃有些恼火:
“你也知道他是化神大能,他有意隐瞒实力的话,我如何能看的出来?”
“这能怪我吗?这分明是他的错!他若是早一些表露身份,我如何会让清儿去退婚?”
松竹不屑的道:
“这么多年过去,你都成了天道宗的太上长老,居然还是如此的自以为是。”
“怪前辈?前辈隐瞒修为,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而且话说回来,哪怕前辈真只是个天赋平平的普通弟子,他为许清付出了多少?你做这种棒打鸳鸯,过河拆桥之事,居然还有脸生气?”
“许清遇见你这么个师父,真是倒了十辈子血霉。”
温渃直接给骂到红温了,张嘴便想反驳。
不过,松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以你的性子,肯定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去退婚,侮辱人的事情只怕没少做过,别狡辩你没有,刚刚你丢下前辈逃跑的事我可看在眼里呢!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敢那样去侮辱一位化神强者,你现在能活着,完全是前辈宅心仁厚。”
“我是个将死之人,现在只想在死之前,看乱天的狗贼倒霉,言尽于此,你也莫要与我争论了。”
温渃想要说的话全给堵在了嘴里。
她又气又恼。
不过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回想起松竹的话,心里便开始后怕了。
仔细想想,她发现自己的确没有少做过分的事情。
张正则几次三番来见许清,都是被她挡在门外,冷言骂走……
假若张正则动了任何一次的杀心,她现在只怕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温渃的心情再次变得复杂了起来。
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悔意。
假若没和张正则退婚的话,靠着张正则的关系,她天道宗,不说进军中洲,至少也能成为东华洲第一大宗!
现在那美好的未来,全因为她的抉择葬送掉了……
“他为何非得隐瞒修为?他若是早些展露点实力出来,我如何会棒打鸳鸯?”
温渃小声的嘀咕,说这话的时候,俨然是忘记了,之前见张正则靠着“顿悟”接连“突破”之时,她是如何看待的了。
温渃安慰起了自己:
“清儿可是有机会证大帝果位的!”
“化神对清儿来说,唾手可得!”
“张正则一个化神,真未必能配得上清儿。”
“清儿与张正则错过,只能说是有缘无分,这是命中注定,没办法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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