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说话不算数了吗?还不滚去趴好?”
刁钻精恨不得捶死鱼波精,踢着他的屁股,在混乱漆黑的人群里,悄悄的钻进了车肚里趴下躲了。
兄弟仨谁也没当英雄,耳边的惨叫声听的难受,便捂着耳朵给自己擦一脸血,然后心安理得的朝地贴着趴,心里唯一的念头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回去见小五不能出事了。
不得不说能有缘份做兄妹,那本质上都是有一样的品质,关键时刻死别人没关系,自己千万不能破皮了。
“老包头人太多了发信号吧!看样子山道里拦路的也是懂道的,就是不知那些人撤了没有。”
“发!他们应该没撤,约定好过了山道发蓝色信号,我们没发他们不会走的,”老包头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水,身上的衣服被火药烧的褴褛发黑,毫不犹豫的掏出信号弹发了出去。
宣娇看山道出口发了红色信号弹,眸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竟然有人在出口埋伏着,脸色铁青的带人飞奔过去支援。
山道看着崎岖不咋长,那不有一句话咋说的,望山跑死马,他们甚至还没听到炸药声。
支援的人赶到山道出口,护车的兵差去了一半了,永兴镖局的人倒是没损失多少,但是伤了好一部分人,宣娇二话没说就让官兵进去扎人。
她站的远远的寻找刁钻精他们,奈何山道太窄太乱了,活人死人堆的太多分不清,加上天还有模糊找人有点难。
护送盐车的人有了宣娇带来的支援,算是稳定住了局面,天从模糊亮变成了大亮。
刁钻精找了机会偷偷爬出来,在地上滚了一身血灰,看没人注意到他,爬到泼皮怪他们车前喊道。
“老二老三快出来,宣娇到了咱们该出力了。”
泼皮怪伸头看站的很远的宣娇,扭个身朝不起眼的角落爬出去。
跟鱼波精在血窝里拱了拱身体,直到自己身上拱透了,才起身跟上跑来跑去的人,抱着棍子咬牙切齿的踹地上的死人。
出口的拦路匪徒被清理干净了,众人收了兵器相互清点人数,镖局的人看兄弟仨浑身红漉漉的有点怪异,打成这样应该很勇猛的,为啥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呢?
“老三你胳膊咋样了?是不是裂开?”泼皮怪看包镖头频频看他们哥仨,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干血,担心焦急的问鱼波精。
鱼波精嘴比脑子快,嘴里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二哥我胳膊没事的。”
脑子里还在想他胳膊能有啥事?不是躲车肚里去了吗?手里抱着手臂粗的木棒,杵在地上的死人身上,架势一看就在拼命打人。
刁钻精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小心的扔了木棒,捋起鱼波精的胳膊查看,嘴里还责备的骂道。
“都跟你说了,盐车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我一转眼的工夫你拼上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话稳重点?四当家知道了又该罚你了。”
“包镖头带的人都是一打三的,你不说别添乱拖后腿了,你倒好抱着木棒干上去了,你还记得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鱼波精被骂的低下了头,脚踩地上木棒滚来滚去,恨不得自己钻地缝里才好。
镖局的人跟官府的人随着刁钻精的责骂,不约而同的都看向鱼波精的脚边。
嗯,地上的人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大概刚刚天有点模糊又混乱,没看到他们身影,这会天亮了看见都是正常的。
“好了陈大爷,天亮了你们该继续赶路了,陈三爷一直都是莽勇的人,脾性如此一时半会很难改掉,”宣娇正大光明的走过来劝刁钻精。
泼皮怪听声回头看是宣娇,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惊讶表情。
“牡丹夫人?你……?”
“谢谢夫人的援手之情,来日我们兄弟走盐车回来,定会禀报四当家,夫人今日对我等的救命之恩。”
宣娇看了一眼泼皮怪抬手道,“都是为同一个主子办事,你们早些赶到下一站路,有什么回来细细说。”
“夫人说的是,包镖头你这些兄弟还能出发吗?”刁钻精指了指受伤的人担心。
“陈大爷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下一段路永兴镖局提前派人过去守着了,就在废弃的茶马驿站等着,咱们出发!”包镖头一声高吼。
没受伤的人麻溜的跑去牵车,拉掉骡子眼上和耳上的东西,又是一段疯狂赶路的脚程。
出了断头湾的山道,鱼波精挠头不解道。
“牡丹夫人这是明面投靠老大了吗?”
刁钻精听了笑没回答,跟着车不快不慢的前进着。
泼皮怪看包镖头竖着耳朵听,他拍了一下车辕回答。
“老大如今可是能调动官兵的人,牡丹夫人自然会投靠,难道要像那些死了匪徒一般,与官府做对不给盐车过吗?”
“今天盐车要是被抢了过不去,明天说不得就有大批量的官兵剿匪,做人还是要识时务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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