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没吃过猪肉还没闻过臭吗?那锅屋味道进去臭死个人,你待一下午没闻出来?”
鱼波精拍了拍身上的雪,脸色吐的惨白无血色。
“我听肉摊老板说,客官来块肉,还送你一节猪肠子,别看烧了臭吃起来可有劲道了,这几天买它的人都抢破头,我这是最后的生意图你明儿再来,所以送你一节肠子。”
“他说烧着臭,我就以为臭的很正常,谁晓得……呕……”
精细鬼使劲吸了一口冷空气,端着菜又回到了堂屋,肉放去旁边,打算明天厨房味道散没了,把肉挑出来洗洗重新烧了。
厨房不能进,饭盆里的饭没熟,外面家家都在过年,想奢侈的买熟食也没有,四人揉着肚子面对火盆不说话。
精细鬼突然起身进屋,不多时抱了糕点出来分吃,今天太伤心了,都忘了二哥给买了包糕点带来。
“你们没地方去,认识你们的人也不多,那你们就留下来住着别走了,反正我也没师父了,”精细鬼一边吃糕点一边留人。
林尚存没说话,闷头吃着糕点喝水。
大年三十一包糕点辞了旧岁,迎来新的一年开始。
……
野牛村的大年夜就非常热闹了,葛大贵一直忙着饮马寨的房子,大中午赶回来的。
下午花氏带着小草小杏做饭,陈锄头忙的到处跑几家贴窗花。
陈幺娘跟冬花坐在火堆边包饺子,奢侈的面粉是陈幺娘带回来的,有家了,过年就得像点样子。
天黑桌子打开,端上十几个菜摆满,葛大贵满脸笑容的搬了酒倒上,陈幺娘拿了小坛糖水山楂出来,当甜酒喝。
门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完,陈锄头跑进来坐好,接过葛大贵倒的酒,挠头想说两句话,话到嘴边整不出一个字,最后抱着碗起身一口干了酒。
“慢点喝,空肚子喝酒容易醉锄头,吃碗热菜再喝,”花氏一看陈锄头喝猛了,连忙起身给他舀了热菜让吃,也给葛大贵舀了一碗。
“冬花多舀点,她目前才需要多吃,”葛大贵难得多句关心话。
“都有,锄头他们兄妹专门为过年打的牙祭,今天烧的全都是肉,你们敞开了吃,”花氏一边说一边给冬花小草她们舀菜。
陈幺娘则是拿着勺子,给不喝酒的人一人舀一碗糖水果,冬花不能吃山楂,直接一碗温热的糖水。
“来!今儿过年咱们团圆,都端碗喝一口盼明年比今年好,”花氏端起碗高兴道。
“阿娘说的是,明年会比今年好,”冬花也开心的举起碗,一家人高高兴兴碰了一下。
门外是纷纷扬扬的大雪,屋内是暖洋洋的大年夜,年饭结束收拾完,葛大贵就让人回去休息了,雪夜冷的厉害一个人守夜就行了。
第二天早晨陈幺娘还在被窝里,小杏端着饺子跑过来。
“小五快起来吃饺子,干娘说我们一人一个福饺得吃不破的。”
陈幺娘爬起身跑去锅屋洗漱好,接过碗一阵狼吞虎咽完,在碗底终于看见元宝形状的饺子了,咬开里面包了一枚铜钱,也叫福钱。
“我吃到了福钱了小杏,”陈幺娘从嘴里拽出钱笑。
“我去告诉干娘,”小杏激动的拿空碗跑走了。
过年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花氏他们也没有亲戚要走,每天窝在家里除了烤火还是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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