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和公主?应该是没什么用处,虽然名头很响。大一点的官儿因为要往朝中发展·还能来给公主一点面子,反而是这些芝麻小官,死猪不怕开水烫,又不打算往上爬,只管捞钱,六亲都不认,更别说已经出嫁的公主,已经辞官的驸马了。
曲瀚侠和他想的差不多:“不能叫这个小人把咱们拿住!拿住了,今后就没完没了的要被他剥削!他刚来的时候量地·拿住了几家生意人,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如今什么事都找他们。前些日子他父亲生病,叫这几家的人请大夫看病抓药,自家连马车都不出!最后去世了,叫这几家设路祭棚子,披麻戴孝……简直是钝刀子割肉,把人活活糟践死!”
曲瀚文一听这话,用力点头:“是这话!我也觉着,咱们得想个办法彻底断了他摆弄咱们的心!”
他站起来摸着下巴在屋里走:“我刚刚想了·三弟和三弟妹可能不行,大哥你的那个从九品也恐怕不行。”
曲瀚侠也很明白这道理,点点头道:“要想叫他听话,只能找比他官大的人。”
“对了大哥,接任王巡抚和胡知府的那两官员你接触了没有,是怎样的人?”
曲瀚侠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一任的知府的也是个红了眼的人,我看咱们宣城百姓的苦日子来了!”
“那新任巡抚呢?”
“那哪能随便见到?王巡抚那时候还是因为胡知府的缘故才搭上线的,如今这位,咱们也没有认识的人,人家怎么会对咱们平头百姓多看一眼。”
曲瀚文皱眉道:“这可怎么办?”
曲瀚侠懒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原本二弟妹的娘家也是咱们的靠山·可偏偏是你的风流官司,那陈知县也是料定你不敢去求岳父家的人……”
曲瀚文苦笑:“大哥,你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曲瀚侠顿了顿·道:“没开玩笑,我想来想去,只有求你岳丈家!”
“我岳丈离得远,而且这样的事去求他们……确实不行,虽然蓉妹妹必定不会疑我,但是知道了这样的事,心里肯定也不会舒服了。”曲瀚文苦着脸道。
两人暂时都没了主意,相对无言。
水竹居来了个客人。
二、三十岁的模样·一件暗青色云纹长衫·隽秀的面容,在水竹居最忙的晚饭时段·飘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长随。
店门口的伙计急忙的陪笑着迎了上去:“这位客官·您来得不巧,这会儿已经没座位了,您要是不着急,可以在这边坐着等一会儿。”说着一指店门后面的一间很小的屋子,里面桌椅茶水齐备,已经坐了几个人了。
那年轻的客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在大厅里面扫视了一眼,眼睛一亮的指着靠窗户的一张能坐下八到十人的八仙桌,朗声道:“那个桌子不就空着?!”他手指划了一下茶水间等候的那些人道:“我们几个拼拼都坐下了!”
店小二没有看他指的地方,已经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桌了,笑着道:“那一桌是留桌。”
“留桌?客人没来,就先叫我们吃好了,等他们来了,也许就有吃完了饭的,我们再让也行,总好过在这里傻等着吧?”
店小二依然是满脸的赔笑:“客人您还是等等吧,实在等不了,城里也有好的馆子,想吃曲家的饭菜,城里也有两家回味居也是曲家的,您要是去那边,小的给你雇个轿子送您去,您看这样行吗?”
那年轻人有些恼了,转头看着他道:“既有空座,为什么叫人干等着?那座位的人何时来?你便叫我过去坐着,若是那人来了,不论我吃饱没有,都与他让座!”
“那桌真的不能坐,我们东家亲口答应与人留下的座位,若是小的给您了,今天小的饭碗就会砸了!”店小二陪着笑脸软语哀求:“客人您行行好,体贴一下我们不容易。”
那年轻的客人被他说得可怜的样子打动了,迟疑了一下,那茶水间有早等着的人笑着出来解围,伸手搭在年轻人的肩膀上往茶水间里拉:“这位小哥想来是外地人!倒是好眼力能找到我们宣城最好的馆子!不过这馆子规矩大得很,进来老哥给你说说·就当是给你说故事解闷,等故事说完了,想来就轮到咱们了!”
那年轻人稍一迟疑,就被他拉进了茶水间,年轻人身后的长随急忙的也跟着进去,进去才看到里面很小,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又出来候在门口。
年轻人被拉进去了,只能道:“邢就只能等等了……”
门口那个店小二很是感激的冲那位解围的人拱拱手·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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