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瑜蓉想了想摇摇头:“不用了,看到需要的就买,还不知道能买多少呢。”
使女边领着她一起往街上走,袁瑜蓉客气的询问她的名字,使女说自己叫春花。
袁瑜蓉就想起来,方氏有个婢女也叫春花,不由得就想起方氏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春花指着相反方向的两条街道:“这边是卖菜的,米面都在这条街上,那一条街是卖用的东西的,木盆木碗,家什用具都有。”
袁瑜蓉想想,吃的可以先凑合。用的是必须要先买的,于是就说去买用具的街,春花领着她往那条街上走。
走了一路,买了一个大木盆,木碗、木勺,木桶,看到用的就买上,放在木盆里,跨在腰间。
再往前走,卖了木炭。一个铁盆,两个油灯,一些灯油。碰到个布料铺子,进去买了两床褥子,一床被子。这就有点抱不动了。伙计帮她把被褥捆成个团,她叫人把带子系成两条,双肩背在背上。使女和伙计都看着她怪模怪样的。
袁瑜蓉也不管人家奇怪的眼神,这样背上了,手里跨个大脸盆,觉着还能买点东西。就继续往前走,又买了些零零碎碎住家用的东西。剪刀,针头线脑这些也买了。
盆已经很重了,她觉着有点跨不动了,就和侍女转身往回走。到了胡同口卖糯米鸡的地方,又买了几个糯米鸡,两斤糖水。
到了这里已经拿不动了,硬撑着回到院门,院门还锁着,曲瀚文还没回来。
她一身的蓝布衣裙,蓝布包着头。什么首饰也没带,再跟着一个使女,一路上倒没有怎么引人注目。
开了院门进去。把东西放下先歇了会儿,就立刻开始收拾。把褥子和被子铺在床上,躺上去试了试,感觉软和了很多,软和了就觉着暖和,不想昨晚上,就好像是睡在冰冷的木板上一样。
麻利的将买的东西摆在屋里各个角落,想了想跑到厢房,看曲瀚文已经将那三匹好一点的棉布拿了出来,她又捡出来一匹,和那三匹放在一起留着自己用。这一匹先捡了两长条下来,中间在剪开,就成了长方形的四块手巾,过去搭在木盆上两块,一块放在桌上,一块去放在厨房。
厨房灶、铁锅、水缸都有,不过都是空的,冰锅冷灶,这些都不着急,明天在买做饭的家伙什,
出来将铁盆放在床边,买的木炭捡了两条放进去,等晚上了就点上。
这个正屋也就是睡觉的屋子,也是直通一间,只不过在中间有个镂空木头的月亮门,将屋子分成了里外,不过里面就很小了,放张床,前面基本上就只有几步宽的地方了。镂空门出来的外间,还能放下一张桌子,几把凳子,放了这些东西,基本上也没什么地方了。袁瑜蓉左看右看,觉着进门就能看见里面的床,实在是没有卧室的感觉,于是将那匹剪下来几块抹布的棉布又剪了两米下来,踩着凳子挂到了门上,这样,里外间总算是分了出来。
下来在看看,门帘是白色的,实在是不好看,于是去将包裹翻了翻,翻出在苏州买的一条红色的长围巾来,于是用针线略略的缝了缝,将围巾缝在了门帘上,凑合弄出一点喜气来,等再去买东西,就买些红的布来妆点一下这个门帘。
快午时了,还没有看到曲瀚文回来,袁瑜蓉自己吃了一个糯米鸡,喝了点水,到底是心急的人,想想还有一下午时间,难道就这样坐着?于是揣了银子,还是蓝布包头,这一次因为不好意思再去找使女陪着,她还围了个蓝布围巾,把脸遮挡了一半,这才锁上院门出去了。
这一次就往卖吃的街走,走了半条街,买了十斤米,十斤面,一些咸菜,两条腊肉,重的提不动了,才往回走。
回来看到院门开着,急忙往里跑,就看到曲瀚文站在院子里正在转磨磨,看到她回来松了口气迎上来:“你可回来了……”
语气倒没有埋怨,不过看出来很着急。伸手接袁瑜蓉手里的东西。
袁瑜蓉笑着道:“着急了?你没看到前面买的那些东西?”
曲瀚文把米面往厨房提,道:“看到了,所以才没出去找你。”
“生意谈的怎么样?”袁瑜蓉跟在后面问。
曲瀚文道:“只要是卖布匹的铺子都愿意收,不过价钱压得很低。”
“都是多少?”
“一个给三百三十文,一个给三百文。”
“啊?!”袁瑜蓉吃惊的叫:“怎么给那么少?”
曲瀚文将东西放在厨房的厨案上,道:“他们是看着快过年了,我要是卖不脱压到手里,过了年给他们就更不值钱了。”
“那怎么办?”袁瑜蓉道。
曲瀚文想了想道:“一会儿我去街上支个摊自己卖!”
“那能行吗?”
“行!为什么不行。”曲瀚文道:“他们铺子里一匹卖一千文,我卖八百文,不信卖不出去!”
袁瑜蓉就点点头:“好,先吃饭吧,吃了饭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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