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宇瞪他一眼,仿佛在说:“人家不值一文,你半文也不值”,随后又道:“这曹剑明前半生默默无闻,但二十岁后也不知怎地学戍两大绝技………七霞流虹剑和天罡北斗步,从此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五年后,已是天下几无抗手之敌,成一代旷古凌今的大剑客。”听到这里,老道士又忿然道:“狗屎运,狗屎运。”
“而这流川墨号称蜀山怪客,原是中土小吏,姓刘名川墨,后来开罪上司被污陷入狱,其后又神秘地被救后就逃往东赢。他学得流传东赢己久的,相传由佛教邪祖无天所创的黑莲无天掌后,化名流川墨,倒恰与本名同音,回到中土把污陷于他的高官及牵涉的武林人氏残杀殆尽,掀起老大一场血雨腥风……”老道士又插嘴道:“所以叫做老怪物,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包宇沉浸思续中,又没理他,续道:“若非曹剑明,险些连皇宫也被他闹个天翻地覆。”“曹剑明?他是个大侠吧,忧心黎民,不忍天下大乱……”老道士抢道:“放屁,放屁,他俩一个暴燥凶残,桀骜不训,一个生性不羁,偏偏痴心迷恋,都是狗屁不通,没一个好货色。”
包宇暗暗发誓,如果这老道再插话打诨,便是只言片语,定要与他翻脸,又道:“第四句说起来却有些复杂,公包括了五人,同门又异门。。”“什么意思?”“五人开始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后因不同原因被逐出师门,幸而被一个道行高深的道人收入室中。这道人本是恬淡无争,收徒之后将自己横绝当世的神通五行连气功化一为五,分传金木水火土五大弟子,尽管分传,也使得他这五个徒弟人人名振天下,何况还另有一套厉害阵法。”他说到这儿瞧了一眼老道士,这回他却出奇没再打挠,倒似沉思起来。
朱文云问道:“说了半天,他们是谁呀?”包宇哈哈一笑,道:“瞧我这记性。老大金刚禅惠鑫大师,缘起少林。老二木书生陆森,华山剑神。老三水凤仙白淼,娥眉弟子。与毒观音,及当今简皇后可是并称江湖三花,不知迷倒多少豪杰。老四火麒麟霍焱,崆峒派一代狂人。至于老五嘛,却是五人中公认最强的,也是最接近天下三大高手的一个,武当道士,土神算古清垚,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燕王之乱时,曹剑明因人之故襄助当时建文帝,流川墨偏帮外强,而这金大师却是当时燕王,现在永乐帝帐下第一谋臣。若非五人以五行连气阵为注,分别迫得曹剑明。流川墨远走,如今天下花落谁家或许仍未可知。”
朱文云听得江湖恩怨竞还牵撤上江山社稽,本觉不可思意,听到最后一句却瞠目道:“五个打一个?岂非小人所为。如此倒显得曹剑明有着吕布战三英的大气魄。”话音刚落却听老道士啐道:“笨小子不懂死撑,胡说八道!”随即又对包宇道:“包小子,你倒底赌是不赌。”
包宇也叫道:“专等你这句话,赌就赌,老子赢便杭州府,还怕你不成!赌什么,快说!”
老道土嘿然笑道:“就赌摇股子,猜大小。”包宇拉了橙子一下子坐下,盯着老道士沉声道:“丑话说在前头,你这牛鼻子若敢出千,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老道士自怀中取出一应用具,一个竹筒,三个股子。只不过朱文云瞧那竹筒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却又说之不上。包宇谁都没想到他随身还带着这些东西。正感奇怪,衣角被朱文云拉了一拉,听后者道:“包大哥,你看他这条幅。”包宇转目看去,见条幅之上写得根本不是什么“天地神明,人各有命”一类的箅命之句,却明幌幌地印着“神算神赌,输一赔十”几个大字,不由暗讶道:“难不成这老道便是靠这个吃饭的?好大的口气呢。”
老道士笑道:“小子,要开始了,五局三胜,你压大压小。”包宇不假思索道:“押小。”老道士微一笑,扣住股子哗哗地摇将起来,只听”啪”地一声,竹筒倒扣在了桌上,老道又问道:“怎么样,小子,不改了嘛。”包宇哼道:“休要瞧人不起,大仗夫一言九鼎,岂有反悔之理。”老道士说了声“开”拿起竹筒,包、朱二人一愕,只见三枚股子清一色的三个六,仍是大点中的大点。
包宇只道老道走了运气,嚷道:“再来再来,老子这回押大。”结果老道士摇后一开,竞是三点朱沙,又小到了极点。而第三次包宇押小,又出现了三个六,这下包宇真是惊了,要知他也是此道老手,眼睁睁在这瞧着,老道确无作弊之举,不由暗道:“难道这老道当真懂些什么仙法妖术,怎地如此巧合?”老道看着一脸沮丧的包宇,笑道:“怎地,认输了吧!”说着便要收拾走人。
忽听朱文云道:“道长请慢!”老道停下动作,疑惑道:“什么事。”朱文云微笑道:“且容我再与道长赌上一局如何。”“哦?还不信邪,还要赌。”老道嗤笑。朱文云道:“小子要与道长赌的却不是摇股子,而是看股子。”“看股子,怎么个看法。”“道长先说赌是不赌,再做计较。”老道略一犹豫,仍道:“好,怎么个赌法。”朱文云一字一句道:“依在下愚见,道长这副股子里面应是黑色心儿的,咱们就赌这个。”
那老道闻言愣了半饷,即而哈哈笑道:“好你个奸滑的小鬼,这把戏虽小,但十多年来你却是第一个识破的,还真是后生可畏呀!”包宇听得一脸糊涂,疑道:“兄弟,你在说什么,什么黑心白心,是甚意思?”
朱文云笑道:“道长才思过人,如非注意这筒盖,我也决然猜不到的。包大哥,你可知磁石一物吗?”包宇道:“知道啊,能吸在一起的石头吧!”朱文云道:“大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磁石一物本分两极,异极可以相吸,而同极却要相斥,这道长的股子与筒盖内都含磁石,以磁力控制股子点数,这法子端的高明,若非包大哥你换注时道长特意掉过这两面筒盖方向,小子决然想不到的。”
老道一直在一旁笑吟吟听着,此时方道:“孺子可教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懂得却是不少。”朱文云谦道:“哪里,在下不过随家父于西方时涉猎一二罢了。”“你去过西方?”“家道不幸,我从小长在彼土,此回首踏国土。”老道还要说什么,却被包宇打断,包宇黑着一张脸道:“牛鼻子,咱们有言在先,你耍这花样儿被人揭穿,出千一事你认是不认?”老道士瞅着他笑道:“贫道今儿遇上个明眼人,想不认戥都不行,可惜得紧,却不是你这瞎眼蛮子的功劳,与你赌斗贫道并不箅输,顶多算个两清儿,这东西还与不还,还得瞧道爷心情。”
包宇听他如此无赖,腑中几乎气炸,面色铁青,正要发作,间外却有人笑道:“你这老道一把年纪怎还如此惫懒?”朱文云扭头一看,见店中复又进来三人,一年轻女子正是纪芳华,她正伴着两个半百老者迈步而入,再看两个老者皆是华服鹤冠,眉宇丰神,,虽然难掩风霜沧桑的样子,但想来年轻时也当威武凛然,且与包宇颇有相似。
包宇见得三人也不再胡闹,施礼道:“爹,二叔,你们来了。”朱文云不由恍然:“这二老便是名声赫赫的海天镖局的镖头………包镇海,包振天了!果是气度不凡。”左手边一年纪稍长的老者对着包宇哼道:“眼看便及尔立之年,还是如此不成话!”包宇急道:“爹,是这牛鼻子……”话没说完,瞧见老者杀人眼神硬生生咽了回去,左边老者正是包宇之父包振天,右首的当是纪芳华之父包镇海了。
包振天回过头来向老道抱拳道:“寒家家教松懈,多有见笑,还望古道兄海涵。”姓古老道浑不在意地笑道:“呵呵,无妨无妨,说起来老土我也有不是之处,年轻人血性未失,当是好事。”包宇听得一惊,猛然想起一人,讶道:“你是土神箅古清垚?”那古清垚瞧他道:“怎么,贫道不像?”包宇知道对方身份,也觉心惊,但仍道:“管你什么老土,先还我玉令再说。”古清垚故作惊讶道:“东西老土不是早还给你了吗?”包宇一愣,急急伸手入怀,额上不由渗出细密汉珠:“这老道若要取我性命,真如探襄取物一般容易。”他想罢,却听有人哼声道:“土箅又怎样,还不是只会五个打一个的鼠辈。”
一时之间五人十只眼睛齐齐迫到一个人身上………朱文云。包镇海皱眉道:“小兄弟是何方高人,敢出此大言,足下可知这沉沙御土江湖一绝,可说无人不服吗?”纪芳华接口道:“爹,这小子是镖局新来的镖师,小小年纪,井底之蛙,能懂个什么?”包家二老同时“哦?”了一声,颇有好奇地打量上下朱文云。
古清垚道:“小子,作死吗?”朱文云梗起脖子道:“我言出实情,有什么错了?”古清垚却长叹道:“虽然论道学问,老道未必及得上你一个零头,但你小子毕竟涉武未深,有些一想却也难怪。”朱文云一愣,道:“道。。道长谬赞,不过你我素昧平生,道长何必自谦。”人家好言好语,他也不好再出讥诮之言。
包氏二老、纪芳华听得古清垚认载之言,也是大惑不解,都暗道:“这少年有何学识,得古道长如此赞赏?”古清垚道:“呵呵,老道来时正好碰着郑和那厮,是他讲了些关于你的事,加上白日我一路尾随所见所听……嘿!你小子有时冒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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