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昭神情微妙。
四公子是做什么的?谋天下的。
周源以四公子自比,是也对天下有意吗?韩昭愈发觉得此事很可能如他想的一般,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这样想着,却并不表露在脸上,斟满了自己杯中的酒。
说完慷慨之词后,周源高举酒樽:“此杯,源敬诸位。”
众人也跟着举杯:“敬郡守。”
……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原本郡守府说要给韩昭安排房间在府里歇下,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不过幸好他没有歇在郡守府,因为他一推开门,就看到屋檐下有一团黑黢黢的人影,正是摸黑喂蚊子的赵寄。
韩昭开口调侃:“你很喜欢蚊子吗?要不要我捉一些养到你床上?”
赵寄扁着嘴,冷哼了一声。
他等韩昭等到半夜,结果韩昭回来就这么一句。他没好气地询问:“你去哪了?”
韩昭也觉得赵寄不成样子——还敢质问起师父的行踪?
他不正经地笑了语气轻挑地回道:“喝花酒。”
这个答案让赵寄错愕地瞪大了眼,他一直以为韩昭是正经人。
他看向韩昭想从韩昭的脸上确认真假,但夜色寂寂,韩昭的神情也一如往常,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没有从韩昭的脸上读出否定的答案,韩昭愈发觉得韩昭说的是真的。
毕竟哪个正常男人没这方面需要呢?一路到凉州,韩昭和他呆了两个月,也憋了两个月,如今得空了去找个窑姐儿也是正常的。
只是,不管在心底如何说服自己,赵寄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走到韩昭身前,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他垂下眼,遮住里面的气恼,低声道:“我给师父烧了水。”
醉意上头,韩昭也不和赵寄客气,吩咐道:“多烧点,我要洗澡。”说罢朝自己房间走去。
赵寄压了压嘴角,目送韩昭的背影回房,然后扭头去了厨房。
但是等他兑好水去叫韩昭的时候,却发现韩昭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鞋也没脱。
凌厉的眼阖上后气势他整个人也柔和了下来,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一片阴影,然后是挺直的鼻梁,薄削寡淡的唇。
外人面前的韩昭极少笑,所以显得十分薄情冷酷,但赵寄知道,这双唇是会弯的,而且弯起来很好看。
轻唤了两声没有叫醒韩昭,赵寄放弃了叫他起来洗澡的打算,他脱掉韩昭的鞋,俯身去扯被子来给韩昭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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