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小妖怪们也觉得爹说的话很对咯?
林涣犹豫了一下,爹和小妖怪都这么说,那应该就是他的不对吧?
一想到这,励志做个小大人的林涣立马站直了,特别大声地给亲爹道了歉:“爹!我错啦,我以后再也不自己偷偷摘花了!过段时间朋友送我的话就会开了,我给囡囡家里留了一点,自己家里也留了一点,到时候爹就有漂亮花花看了。”
他人小小的,立正了站着也没林风起的腿高,可是眼睛澄亮,道歉也是诚心诚意的,脸上还有不好意思的红晕,看着特别可爱。
【甜心:呜呜呜,欢宝和我的名字一样,就是个甜心小宝贝!】
【熊孩子最讨厌了:现在的小孩儿都没欢宝懂事,做错了事情也死不承认,烦都烦死了,还是欢宝乖。】
林涣已经听见小妖怪们在夸他啦。
他的脸更红了,从脸颊到脖子,一路红到了耳后根,害羞地钻进了林风起怀里。
林风起还以为他是认错太羞耻了,也没强行把他拉出来认错,反而把他抱起来举了举,夸道:“欢宝真听话,还会勇敢认错了,真棒。”
林涣嘿嘿傻笑。
林风起又问:“那个囡囡是什么人?”
旁边坐着看他们说话的秦婉这才说了话:“那是葫芦庙旁边住着的一家乡宦,我没打听主家男人姓什么,他们家当家的主母姓封,倒是个贤淑知礼的夫人。”
又将她做主送几株木樨花的事儿说了,言语之中竟然颇为喜爱。
林风起向来疼爱夫人,当即就说:“你可多与她家来往走动,咱们家的亲戚朋友到底少了些。”
秦婉是京城人氏,当年一眼瞧中了林风起,林家也有意,就合了媒,往日的手帕交都在京城,虽有书信来往,到底不足。
也可巧了,封夫人也是这样的,两个人都真做了好朋友,连带着两家小孩儿也常来往。
过了几日,封夫人便带着拜帖上了门,依言送了几株木樨花来。
女人家聊天,不是说些首饰香粉,就是聊聊家里的男人们,封夫人便悄悄地抱怨起来。
“我家那个,平日里不是种花就是拿着一本书读,可愁死我了。”
秦婉便问:“怎么,你家老爷也要考科举不成?”
封夫人摇头:“他那个人,不喜官场风气,看的书也都是游记居多,说是喜看各地景色,也不怕你笑话,他前儿还和我说,等我家囡囡长大了,他想着去外头游历一番呢。”
秦婉说:“人各有志罢了,要我说他那些想法也不错。”
封夫人便鲜见的不大开心:“我把你当真心朋友,也不瞒着你,他这想法倒没问题,只是一来,他无科举出身,我家虽有几亩田产,可也只够平常嚼用的,他要出去游历,哪一样不花银钱?”
封夫人叹了口气:“再者,他年过半百了,才有了囡囡这一个女孩儿,往后总得替囡囡打算打算。”
秦婉有些惊奇,这封夫人看着也不过三十而已,怎么嫁的人已过半百了?
封夫人替她解答了心头的疑惑:“我曾与你说过,我家是大如州人,我爹……素喜银钱,我家虽是世代务农,家里却也殷实,当年许多青年才俊登我家的门,只我爹挑中了我家老爷。”
多余的话没说,儿不言父过,更何况这些年她过得也还算不错。
秦婉先前听她说夫家不是大富之家,却也颇有钱财,只是她丈夫不事生产,不懂经营,家道才慢慢中落下来了,到如今只剩田产庄子。
封夫人倒是农家出生,然而现在的家族里头,哪有当家夫人还下农田的?她虽交代了庄头如何种田耕地,耐不住庄头们个个爱偷懒,敷衍着过吧。
秦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好在封夫人很快转了话头,俩人便聊起了别的。
林涣也在屋子里。
他是全程开着方块的,方块那边的人自然也能听见她们说了什么,那个“猪都跑了”痛心疾首。
【猪都跑了:这家人真的手握财富而不自知,他们家那男人不是种的一手好花吗?这些花包装一下不就能卖出去吗?实在不行卖给我也成啊!】
林涣听得似懂非懂的,却抓住了重点:卖花。
要说囡囡家里的花,那是真漂亮,种类也多,比起林涣看过的可好多了,要是让他说,这样漂亮的花,摆在家里也好看啊,他肯定愿意买的。
于是,他对封夫人说:“封姨姨,你家不是有漂亮花花吗?卖花吗?我想买花!”
说着,他跑去把自己放金银粿子的匣子搬了出来,往桌上一放:“姨姨,我有钱,买花花!”
封夫人经他一提醒,眼前一亮。
秦婉却皱起了眉:她记得没给林涣这么多钱,怎么这匣子里有这么多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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