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欢本意是要离去,但顾昭静素来是个和顺性子,对谁都一样好,便拉了顾昭欢一道去看看顾昭婉的伤情,顾昭欢没奈何只得随这位堂姐过去。
顾昭婉被送到安乐院后,躺在床上见身边除了母亲哥哥与几个婢女再无他人,便忍不住放声痛哭,忽见楚行庆与其他人过来瞧她,都在门外说话,连忙擦了眼泪鼻涕,强颜欢笑以对。
不久之后,大夫带着药箱过来了,众人便回避出去,腾出地方来让大夫为顾昭婉看伤。
原本姑娘家的身体是不能被人瞧见的,但兹事体大,大夫又是以往相熟的,顾昭婉腿痛难忍,也就暂且顾不得羞了,将小衣的裤腿往上捋了捋,方便大夫看诊。
这大夫仔细诊视伤处,又隔着手绢碰了碰腿上那处淤青,问了顾昭婉几句话,便道二小姐是摔着了腿,需要另请个能接骨的大夫,再好好调养方能痊愈。
因为夏末天气仍是暑热未消,伤口容易发炎,大夫便给顾昭婉开了几副消去炎症的药,然后收拾东西离去。
顾昭婉先还忍着疼压住泪意,后来听大夫说自己的腿断了,不由失声痛哭,方氏也是懊恼不已,拍着女儿的背安抚她,又让顾昭彦托人尽快找个接骨的好郎中。
大夫前脚刚走,老夫人就回了安乐院,众人也就随她一道进来,询问顾昭婉伤情如何。
方氏面带忧色回了老夫人的话:“方才那大夫说,婉儿的腿已是不慎跌折了,需得寻个好的接骨大夫仔细接上了,然后将养几月方可。”
老夫人拄了个龙头拐杖坐下:“还去外面寻什么郎中呢?太医院的柳太医就是擅长接骨的,况且和你公公也是旧交,一会儿叫昭彦写个帖子请他过来,婉儿的伤也就不用愁了。”
方氏闻言神色稍缓,扶起顾昭婉道:“快多谢你祖母。”
老夫人挥挥手:“快躺下罢,别再伤着了。”
顾昭婉泪涔涔地谢了老夫人,一抬眼见着楚行庆长身玉立
在榻边本是满心欢喜,目光一转又瞧见了顾昭欢,觉着她纯粹是来看笑话的,便大为不悦,面朝里睡去了。
放着楚行庆这样的外客在场,老夫人见孙女娇惯模样未免不大妥当,奈何顾昭婉现又受着伤,也不好说什么,只对众人道了声辛苦,便教各自回去。
大家散去以后,顾昭婉便向方氏哭诉道:“母亲,我今儿的丑出大了,连顾昭欢那丫头也来落井下石,看我的笑话。”
方氏轻声安慰着女儿,沉思良久道:“说不定她就是那推你入井的人呢。”
“难不成这次是她害我?”顾昭婉忽然警醒起来。
方氏沉吟道:“母亲现在还不知道,但如果这件事不是意外,那么十有八九与她有关。”
这时顾昭婉的小丫鬟瑞香从外面端了一碗参汤过来,正好听到方氏所言,插了句嘴道:“奴婢记得,那日随夫人去给老夫人请安,谈及荣华厅修缮的事情,三小姐似乎提了一句地板防蛀是要打蜡。”
方氏脸色一冷:“你没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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