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我身边么?”
她的声音尤为柔软,带了几分诉求,令人一听便不忍拒绝。海镜与风相悦无奈,只得在她两侧坐了。二人方一落座,便能感觉后背刺来数道嫉妒羡慕的眼神,直看得二人如芒在背,嘴角抽搐。
继而,那几名大汉重重一哼,各自捡了板凳坐下,却还是不离上官怜心太远。秋初晴见状,不禁掩嘴偷笑,墨茶青正经的面上也有淡淡笑意。
思及花逢君与游眉并未来到舱房用饭,海镜便麻烦申如意着人送了饭菜前去。而后,见众人皆已落座,申如意便执了酒杯向众人敬酒,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坐下动筷。
杯盏相撞之音响起时,舱内又再度喧哗,几乎将碗筷相撞的清鸣全数压下。墨茶青吃了一些便先行离开,不多时,风相悦也不愿再待,便拽了海镜告辞,上官怜心也当即起身,随他们同去,再度惹得一干人盯着海镜与风相悦咬牙切齿。
这餐饭直吃到入夜,有人酒足饭饱回房,有人仍在舱内举杯相碰。申如意趁众人不注意,走出船舱,拾级而上,往口中送了一粒药丸,便来到船舷负手而立,唇角勾起浅浅笑容。
月色下,海浪拍打船身的低响声声入耳,夜风仿若情人的双手拂面而过。申如意就这么静静伫立船舷,维持着微笑背负双手,仿佛时间都已然静止。
良久,哒哒脚步声自舱中传来,两名大汉匆匆来到他的身后,正是那二十余名武林人士中的两人。
他们面对申如意,皆是恭顺一跪,抱拳道:“岛主!”
申如意回过身,笑容依旧是如璞玉般温和,语气也仍旧是那么和善,“下面情况如何了?”
“回禀岛主,我二人已检查过,船中所有人都已中了食物中的迷药,现已陷入昏迷。”
“嗯。”申如意长长一应,“很好,将他们都绑起来。”
一名男子微微一愣,嗫嚅着唇,似是有些疑惑。申如意柔和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男子恭敬垂首,“还请岛主指教。”
申如意背过身,重新面对大海,双手负在身后,“这很简单,我之所以留他们一命,一是担心有人率先身亡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时用饭,同时身亡;二么,当然是这些头脑简单的壮汉用来做我朱莲岛的奴隶再合适不过了。”
“那……上官怜心呢?”另一名汉子眼珠转了转,问道。
申如意听出那男子言语中猥琐之意,不在意道:“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要如何处置是你们的自由……不过,切记留她一条性命,这种冰清玉洁的女人因被玷污而崩溃时的表情可是最令人兴奋的。”
说着,他展颜一笑,竟如孩童般纯真,仿佛与方才残酷的话语毫无关系。
那两名大汉也嘿嘿笑起来,转身欲回船舱,却不想舱内忽然传来一个带了笑的声音,“二位不必下去了,你们要绑的人已经来了。”
那两名男子一惊,扭头望去,便见海镜正立于连接船舱的阶梯边,眉眼弯弯,笑意盎然。见那二人愣在原地,他的笑容不觉更为柔和,“不过,能不能绑住我们,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话间,风相悦、云彤和上官怜心也自后方走出,排于海镜身侧。申如意不禁摇了摇头,用极轻柔的声音道:“果然被你发现了么?看来姬千幻已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那是自然,你还认为他会为你守口如瓶么?”海镜笑着道。
申如意轻叹一声,“怎么可能,他被擒之时我就知道,他对华久棠情丝未断,只可惜华久棠几乎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实在寻不到机会取他性命。”
风相悦冷笑一声,“哼,总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若他二人联手,根本没人能将他们打败。”
申如意没有回话,只是笑容愈发温软,令人琢磨不透。云彤双目一瞪,指着他大喝道:“奶奶的,爷爷我就为了查清你用的什么药,跟了你这孙子许多天,早已一肚子火了!识相些就乖乖就擒,以免还受皮肉之苦!”
“哦?这么看来你还不是个头脑简单之人哪,此前真是小瞧你了。”申如意见云彤暴跳如雷,却仍是闲庭自若,“这迷药服下后,过两至三个时辰才会发作昏迷,想必你们也同我一样,趁此期间服下了解药。”
他眼角向上官怜心一斜,“至于那解药,定是你配制的了。”
上官怜心微微颔首,面上却没有一贯笑容,“告诉我,申公子与我自幼相识,断不会是从朱莲岛所来之人,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取而代之,来到中原的!”
申如意呵呵一笑,回身直面上官怜心,“什么时候?这我还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这个男人被杀之时,眼里的不可置信与愤怒,让那个无聊的男人终于变得有趣了些。”
云彤拳头一紧,臂上经脉一根根鼓起,“无聊?!申公子谦和温良,乐善好施,你休要以你的小人之心胡乱揣测!”
申如意顿时仿佛听见了笑话般,唇角泻出“嗤”的一声,继而放声大笑起来,“你们原来不知道么!正因为他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才会装得温文尔雅,广施钱财,但说到底,这种靠金钱维系的关系根本不值一提!他身边没有一个知心朋友,没有一个亲密之人,因而当我故意接近他时,他欣喜不已,放下了所有戒心。再者,我假扮他如此多年,竟无一人察觉,可见在你们心中,他的存在是多么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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