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雷鸣骤响,那原本就乌黑得厉害的老天,刮起了狂风,随即下起了倾盆大雨。
豆粒大的雨滴打在人的脸上,都会发疼。雨势下得特别厉害,一阵子城内的水位就上了几尺高。城门外的血液,随着大雨冲入城内,染红了整个临河街道。
滴滴答答!!!
风狂,雨大。老天爷好似在发怒,一道巨大的闪雷劈落,劈断了临河城旁山林内的几棵大树,大树滚落下来,压死城外不少羌胡人。
“可恶,:!怎么会忽然下这么大的雨,看这雨势,十年未曾一见!”
柯拔乌炎把头盔甩在地上,愤慨不甘地怒吼。这阵狂风暴雨一来,把在云梯上爬走的许多羌胡刀斧手和金刀勇士掀飞,而原本已有数百名刀斧手登到了临河城内,正在与汉军厮杀,看似形势一片大好,却忽然突生异变。
至于城下的羌胡铁骑亦是受到不少影响,这大雨下落,土泥湿了雨水,十分的滑,一时不少骑兵滑倒,加之又有许多从云梯掉下的羌胡士卒砸过来。羌胡铁骑此时可谓是乱得一塌糊涂。仅有少数人仍在撞那城门。
“快快!黑风骑所属,全数下马用身体抵住这城门!这厉害的大雨来得时候,看这城门撞的频率少了许多,猜那羌胡骑兵此时在城外定是大乱。只要吾等抵住,不用一会,羌胡人定会撤兵!”
大雨疯狂倾落,文翰淋着雨心中想了一会,便是想到了许多。立刻下了踏云乌骓,跑向城门,用身体去支撑住城门。关羽与黑风骑见此,也陆续地下了马,与文翰一同用身体去顶去撑。这城门足有二丈高,乃用实木打造,起码重达十多吨。
二千八百黑风骑,加之关羽、文翰二人,支撑着这庞然大物。城外的羌胡铁骑仍不时在撞,城门有了文翰一等人的支撑,摇晃的幅度少了许多。不过,在城门后撑着的人,可是被其撞得不轻,好似全身筋骨都要碎裂似的。
柯拔乌炎在不远处,看到这城门忽然变得结实起来,心中无比疑虑。若是依此情况下去,这临河城的城门尚要攻取许久,才能攻破。而这么大的雨势,云梯是无法用到,那原先登上去的数百人,早被徐晃和高顺领兵杀死扔落城下。
柯拔乌炎眼里、嘴里都好似冒着火,今日不知撞了什么邪,快要攻破城门时,忽然下了这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雨,那临河城的城门又忽然变得结实。雨势令其人马已是大乱,无法再持续发出有效的进攻。而徐晃和高顺缓过气来,亦领兵开始了射箭阻击。
“族长,这…”
一名羌将口齿模糊,想说又不敢说,其他书友正常看:。
柯拔乌炎深深吸了一口气,大雨滴落在他的全身,一丝丝冷意使他还能保持理智。
“不必再做这不必重要的牺牲。鸣号收兵。待雨势停了再战。”
柯拔乌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这句话说出来,说完后浑身就没了力气。雨势越来越大,大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天地一片朦胧,若是羌胡部队再不撤退,待雨势遮盖住整个天地,让人无法看清时再走,定会遇到许多麻烦。
轰隆。
文翰和几名黑风骑士卒同时被冲力撞得飞了出去,文翰滚了几圈,把涌上来的血死死地咽了回去。关羽心切地奔来,文翰说不出话,摇摇头表示其无事。
等过了一会后,徐晃欣喜若狂地从城上跑了下来。
“退了,这羌胡的大部队撤退了!”
徐晃跑了下来,见到躺在地上满脸苍白的文翰,和其身旁的关羽,正是疑惑。又转身望了城门后那二千八百黑风骑正抵着城门。顿时明白许多。
“胡来!简直就是胡来!文不凡,汝是不是疯了!汝知道原先城外有多少羌胡铁骑?汝竟敢领兵用身体去撑。若是撑不住,这城门倒下来,可是有十几吨的重量,汝等全部都会被压成肉酱!”
“呵呵。当时…情势…危急,吾未曾…想那么多。”
文翰的五脏六腑都好似打了结,望着情绪发杂的徐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话仍是吞吞吐吐,话音不清。
“汝!文不凡,汝知道汝身后背负着多少性命,多少未来吗,其他书友正常看:。”
徐晃心中又是懊悔又是害怕,他乃此次战役的指挥大将,若是文翰有个不测,他定会内疚一辈子。
况且自从徐晃跟从文翰的这一年来,虽然两人有‘三年之约’,但是经历了多场生死作战。文翰对他的无条件信任,与之为人作风,令徐晃早已认同了文翰。只是碍于面子尚未把那句‘主公’说出口。两人亦是上下属关系,更是亲密的好友。
“好了。公明汝这反应也忒大了,不凡贤弟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吾关云长相信他,所以并未阻止他,而是与他一同去做。刚才,若不是不凡贤弟提出要用身体去挡,这临河城的城门大多会被羌胡人攻破。到时,这临河城的所有汉人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关羽搀扶起文翰,淡然地说道。在他那双丹凤目里,散发着坚定的光芒。这时,高顺领着他的部属轻轻地走下,见到这一幕,心中颤抖连连。文翰作为大将,不顾生死,领着一众士卒去抵城门,这样的事在这东汉末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得不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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