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嗐!
毕竟也是跟着下山来的呀,自己还真的没怎么好好待过它。
司命回忆了一下……
当初是它的原主人将其托付给了自己,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遇到了危险才行。
于是紧闭上双眼,她在这金碧辉煌的浩浩王宫里开始了搜索,不过王宫果然是王宫,到处都是雕梁绣栱,丹楹玉墀……最终在一片蜿蜒曲径的红晕之中,她找到了那堂而皇之的一抹白——我去,它竟然是在秦鸽的卧榻上?
到那里去做什么啊?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那是人家公主的闺房,自己怎么进得去呢?
所以又是这样,她只好怂怂地去找时苏帮忙了……
二人静止了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秦鸽的寝宫之内,然后又将时间恢复了过来。
可抬头一看,周围的绮幕并不多,更显而易见的是几个高高挂起的镶金鸟笼,鸟笼里面空空如也,可能是死去的尸体腐烂后已被下人给清理走了吧?除此之外,这里还摆放的很多成双成对的物什,比如什么衣冠鞋履、觥筹杯盘、被褥床枕之类的。
当然了,也还有那她曾经见过的精绝匕首——玉衡和瑶光。
只可惜此处只有瑶光。
玉衡竟然不见了?
司命刚刚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寻思着可能是在秦鸢那里。
于是,她左手拾起了瑶光,右手缓缓拭起了刀锋上的薄雾,薄雾渐去之时渐渐露出了一图案,那仿佛是个鹦鹉的样子,黄绿毛羽,栩栩如生,很是别致。当看得投入时,手上一用力,她又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锋利的刀刃之光杀入了眼界之内,血液也顿然释出,两者相触的地方顿时晰晰一亮,紫光溢闪,使得匕首就像个吃了人的豺狼眼一样。
时苏见状,赶紧扯掉了自己的衣角,对她的伤处缠绕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司命刚要解释,又被他那担心的架势给吓住了,只见满满的担忧在他的眉间潺潺流过,弯弯的眼角到处都是心疼之意,虽然是关切的举动,但在司命看来,却是有些难以承受了。她生怕自己配不上那许久不见的真心,也断不能回应个一二,只好愕然地低下了头去,凝视起了他那干净得如时光般的衣衫,并后退了半步,“不、不用了……”
“别动。”时苏的命令强行又柔和,将某种拿捏人的情绪简直掌握得恰到了好处,“上次的脚腕就是这样,这次又是手,明明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晓得保护好自己,真是不让人省心……”
司命呆呆如许,面目失调,自己本来还再说那只白色的畜生不让人省心呢,此时倒也被别人批评起同样的话来了,简直是个回旋镖啊!于是她便故意顶撞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是你的时机掌握得不对,要是早一点静止了时间,我就不会被那些荆棘所伤了嘛!”
“总之,我见不得你老是这么流血的。”时苏瞪了她一眼,“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就是了……”
司命一愣,心中有点懵,也有点暖。
未久,包扎终于是完成了。
时苏并却没有立即走开,而是顺着握着的那只小手往上渐渐移动,并将视线慢慢地斡流到了某人失神的眼光上,然后四目对上,刹那间,一如金风玉露正相逢:“怎么,你该不会是被我的样子迷倒了吧?快擦擦你嘴上的口水吧!哈哈哈哈哈……”
“什么?哪有啊?”司命赶紧抬起手擦了擦嘴边,发现干燥无比,哪有什么口水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一番,便狠狠地推开了他,“你,我……我一个二十岁的人,难不成还会迷上你个三百岁的老人吗?呵,笑、笑死人了!”
时苏满眼春风,自鸣得意了起来。
“痴人说梦!”司命气不过,顺势又补充了一句,“你这个人呢,优点是蛮多的,但缺点更多!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时常会高看自己,真是没有一点的自觉。”
时苏眼角眯眯的,感觉是计谋得逞了,更加欢愉不已。
司命见他的流氓状态露了出来,这一刻只想躲避,而且一联想到他的高龄之岁和绝美英容融合在了一起,又总觉得有些违和之感,就更让人感到发憷了。
虽说对于这种时间人来说那种岁数什么的并不算什么,因为绵绵无边的岁月啊来无所来、去无所去的,动辄就是亿万年起步的时间,他这个所谓的三百斯年在他原本的世界里可能连个坐标轴都找不到,但一说到会迷上他这样一尊风流的大佛,司命只觉得自己还不如去长伴青灯古寺来得痛快!
再加上,曾经的她,被感情伤害过一次,此时就更不想惊动那位了不得的红线老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时苏看她偶尔闪现的矜庄很快就被一抹愁云替代,便又困惑了起来,并且还一边说着一边朝她的脸移动了过去:“在想什么呢?这眉头要再这么皱下去的话可就不好看了啊……”
司命朝后一撤,躲开了他倾颓而来的压迫感,刚想说什么时,天狼又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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