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夫人怕小姐身子受不住,才改的膳食。”说罢,她用心地抬起眼看一眼容仁的表情反应。容仁侧着头地自然地用手挠两下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云香低下头笑着接着说:“小姐最近有什么好玩的?”
容仁习惯地顺手缕过一撮青丝把玩于手地坐在云香身边说:“好玩的没什么,只是发现家馄饨铺子,对了,云嬷嬷,您怎么想起问我这些呢?”
看着容仁一脸的天真、无计地说:“夫人今日格外挂念小姐。”
“娘挂念我?”说罢,她把玩着青丝起身,背过身去,一脸琢磨的神情,这时,玉儿莽撞地拿着盆边进来边高声说:“小姐,处理好了,您……”刚说到这,她才看到云香正一脸不满,挑剔地看着她,玉儿眼底快速地看一眼容仁的表情,说:“云嬷嬷。”
“进小姐房,大呼小叫,还有处理什么?”
玉儿立刻面露惊色地看着容仁,容仁放下手中的青丝来到云香身边说:“没有处理什么,只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玉镯,怕娘怪罪,所以才让玉儿埋好。”
玉儿听后一脸坦诚地看着云香并点着头,云香不相信地指着铜盆说:“玉镯,拿盆做什么?”
容仁立刻将头侧向铜盆,一脸无奈地指一下盆说:“倒水,对,我刚洗漱过了。”
云香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地起身,无意地用手轻拍了容仁受伤的手臂,还未待她开口,‘啊’容仁已吃痛地叫出声,云香立刻脸色大变地,紧张地说:“小姐受伤了?”
“啊?没,没有。”容仁有些神色惊慌地极力躲避云香的眼神说。
一眼看穿容仁说慌的云香立刻转惊慌为愤怒地皱起眉,一把拉住容仁受伤的手臂,迅速地撩起衣袖,容仁心慌、六神无主地看一眼玉儿,玉儿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手中的铜盆,来到云香身边,看着容仁红肿化脓的伤口,云香不禁地露出心痛的表情,看着容仁尴尬的神情说:“怎么受的伤?”
容仁立刻想起白天的事,心里很清楚如果说出去肯定又要挨说,但如果不说,云香都已经开口问了,瞒是瞒不住了,那要是说慌呢?想到这容仁无疑眼前一亮,但要编什么故事呢?眼底快速闪过一丝为难的容仁不禁地看一眼玉儿,只见玉儿也僵在那里,云香见容仁不答,便又问了一遍‘在哪里受的伤?’
容仁见云香一副计较的神情,皱着眉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回忆为难、担心被骂的神情说:“救人。”
云香有半信半疑地说:“救什么人?”
容仁为难地说:“一个,一个,”‘贼人’这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似乎当云香质问她时,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为了那个贼人受伤,实属不值。但难道救人还分贵贱吗?这种理念似乎说服不了上官夫人及云香。于是她收回要说的话,央求云香说:“云嬷嬷,您不要告诉娘,行不行?”
“不行,小姐,这么大的事夫人能不知道吗?”云香放低声音说。容仁与玉儿都低着头,一副认错的表情,云香看看她们,少时,恍然大悟地说:“小姐今天不与夫人用膳,就为此事?”
正文 第十五章 玉儿做贼心虚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4 17:02:50 本章字数:3358
容仁撅着嘴地,一脸无奈认错地点点头,云香思量着走到门口,然后转身看一眼她们那祈求她不要说出去的眼神,她又看着容仁的伤,突然她心中一沉,阴着脸地迅速转身离开。看着云香的离开,容仁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地用手不断地拍着桌子,心底的恐惧要通过此种举动发泄一般,玉儿侧着头,一脸无奈为难地看着门外,她心里很清楚一会上官夫人就到,三天前的场景恐怕又要再现。
云香走出容仁房间几步,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容仁的房间,一副不轻松的回忆着玉儿的表情,这时,上官夫人曾经的话回荡在耳畔。上官夫人很担心玉儿会害容仁,原以为只是上官夫人太过担心女儿才会出现如此偏激的想法,但通过今天的事,她也相信那句话。容仁受伤玉儿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到这,她有些改变了要告诉上官夫人的初衷,但一想到容仁手臂上的伤已有恶化的趋势,又不能不报,于是她长叹一声地抿着嘴来到上官夫人的房间。
云香见到上官夫人正在打着圆扇乘凉,她有些犹豫地上前接过上官夫人的扇子为她继续扇凉,上官夫人半闭着眼,将手放下,淡笑着说:“从容儿那边过来的?”
云感到意外地说:“您怎么知道的?”
“白天你提过要替我去看看容儿,虽然我不同意,但她好歹也是你一手拉拔大的,那份担心我了解。”上官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云香丝毫笑不出来地说:“小姐,受伤了。”
上官夫人立刻直起身,将头侧向云香,一脸担心地说:“什么时候?哪里受伤?为什么不早说?”
上官夫人生气、着急,早已在云香的预料之内,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如实禀报,但今天不会了,因为玉儿。于是她一脸严肃地用劝慰的语气说:“手臂受伤,但已化脓了,夫人只请大夫就好了,没有必要去追究。”
“这是什么话?容儿受伤,做娘的,怎么可能不追究?”上官夫人责备云香说话不当。
云香解释道:“夫人心情奴婢可以理解,但您想,小姐受伤有谁跟在身边?而如今您追究起来,谁最心虚?如果事情一旦闹大,谁又会吃亏?”
听着云香的话,上官夫人似乎冷静了些,她慢慢起身,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思量着云香的话,她的话很明显在暗示玉儿的不安分。这也正是上官夫人最担心的,而上官夫人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云香感觉出什么,她也不会暗示,于是上官夫人转过身,直视着云香一脸不甘心的表情说:“此事如果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更纵容她了?”
“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夫一到,她自然明白一切,还用您说明吗?”
上官夫人觉得云香的话也有道理,便差一名仆人去请大夫。
良久,仆人带着大夫回到上官府,大夫恭敬地向上官夫人问好、行礼。上官夫人面露威严地先是上下打量大夫,然后起身说:“跟我来。”
大夫半弯着身子恭敬地应下后,跟在上官夫人身后,云香也一脸严肃地陪在她身边,越过二个长廊,他们来到容仁的房间,只见容仁与玉儿一脸紧张的表情,如等待死亡宣判般的无精打采,上官夫人稳稳地跨进房间,坐在椅子上,挺直上半身,用命令的口气说:“容儿,让大夫看看你的伤。”
容仁此次也格外的听话地应下一声后,撩起袖子,一道红肿的伤口立刻映入众人眼前,玉儿心虚地眼底快速地瞄了一眼上官夫人。而上官夫人看也不看玉儿,只一心顾着容仁的伤,而站在一旁的云香则看一眼玉儿惊慌的神情。
看到容仁的伤,上官夫人露出严肃的神情冲着大夫说:“大夫,您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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