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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又注意?到座上人?阴沉的脸色,管妈妈立马住了口。
花岱延转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南秋歇半月吧,方才遇上刘骜,就怕日后被这?两兄弟盯上。这?刘骜要是犯起浑来,妈妈可不如今日这般轻轻松松能应付过去。”
管妈妈笑着点?头?称是,“就算公子不提,我也会让南秋休息几日的。”
花岱延起身准备离开?,最后又提醒道:“南秋和薛鹤安的事望妈妈守口如瓶,薛鹤安曾许诺南秋一定会娶她,那他就一定能办到。这?大半年没有来,那定然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除非他薛鹤安已不在人?世,那妈妈只?需静候坐等收银子便可。”
送客出房门,管妈妈不禁哼哼低笑,仰头?望了望四周的屋顶和陈设。
商贾富庶人?家纳乐人?为妾尚且要请示双亲族老,有的门户甚至不允许贱籍女子入家门,更何况薛鹤安允诺南秋是正妻之位。
管妈妈如今也年近四十,这?样的话若是在二?十年前,她或许还能相信。她笑杜南秋相信薛鹤安的话就罢了,就连花岱延也信他。就没见过有人?把大花轿抬到青楼来迎亲的,倘若真能等到那一天,只?怕仙乐楼以后更不愁客了,银子哗哗地往钱袋里来。
晚上城门关闭前,花岱延独自驾着马车出城。到坪山歇了半宿,翌日天还没亮,起床准备出发?。
花岱延想走近道,想要赶在薛鹤安大婚前抵达镇安。
卓天曜派了一位识路的兄弟跟随,还找来两匹快马。把缰绳交给花岱延,担忧道:“你?都多少年没骑马了,这?能行吗?要不还是给你?套一辆车,这?两匹马一块儿?拉,肯定也快。”
花岱延拿着缰绳,翻身上马时,马忽然颠了一下。
卓天曜在一旁眼疾手快地上去拉住缰绳,迅速稳住马匹。
花岱延紧紧抓住前鞍桥,脑子一阵晕眩,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复。他原是会骑马的,十三岁的那年,一次跟人?赛马不慎从马背上掉下来,脚挂上缰绳,在草坪上被马拖了十几丈。就算后来伤势痊愈,因为受了惊吓,此后再也没骑过马,甚至伤好后的两三年里,都不敢靠近马,马车也不敢坐。
见他受惊的模样,卓天曜连忙吩咐人?准备套马车,一只?手拉住缰绳,一只?手伸向?花岱延,“舅舅,你?这?么上路很危险啊,我看还是套车妥当,快下来吧。”
花岱延双手握着前鞍桥,脑子渐渐清醒,他想起昨日问?杜南秋是否真的愿嫁薛鹤安,那双坚定真诚的双眼。
他挺直了身躯,拉上了缰绳,长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我慢慢适应下就行。”
马匹缓缓地往前走,卓天曜担心,也骑上马送他一程。见他逐渐熟练起来,才放心地回?去。
杜南秋休息的日子里,都在祠堂巷住着。这?天下午,她陪着石慧英去了一趟医馆,顺便买了些杏脯,路过孙记酒馆想进去看看。
柜台里边,孙秀娥今日特地把肖克岚抓过来记账,有肖克岚写账本,她只?管扒算盘。
杜南秋挽着石慧英的胳膊走进来,“忙着呢?”
孙秀娥手扒拉着算盘,抬眼看到姐妹两个过来,都带着笑意?,看似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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