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众人议论那个书生来历的时节,有个人发现了天上的一柱烟雾,忙向余老者说:“余坛主,东南方向十里左右,有咱们的信号”
余老者精神一振:“快,快发引信”
一群黑衣人忙将引信射向了天空,不一会八、九匹快马来到身边,黑麻子一看到余老者盘坐在地上,下了马,问道发生什么事,余老者将将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黑麻子说了,接着又说:“石副堂主,你看怎么办?”原来黑麻子是河南清风帮的一名副堂主。
河南清风帮在河南境内是有名的大帮,干的是黑道生意,有时也帮着官府做一些事情,故名‘清风’清风两字的含义,就是无本生意的意思,坐吃四季的风向,帮内分为四个堂口,按四季春、夏、秋、冬而分为春风堂、夏风堂、秋风堂、冬风堂,黑麻子石成瑞是秋风堂的副堂主。
在几个月前,临安府有一位神秘的人物来到河南清风帮,当时与帮主温飙交谈一席之后就甩下了五千两黄金,点子是流放官员司马邺全家的性命,而且要求在放逐地点的附近了结,说完又扔下了一幅放逐路线图就走人了。温飙感到事态重大就找来四堂堂主商量,最后决定由秋风堂副堂主石成瑞提一千两黄金并带十个人去找青海红盐堂帮助,因为那里是红盐堂的地盘,如果在他方作了案子不给个招呼就会坏了绿道的规矩,以后要是纠缠起来会让同道之人很瞧不起。温飙忍痛割舍了千两黄金交给了石成瑞,石成瑞带了一名分坛坛主十名手下的弟兄择日来到青海,找到了红盐堂说明来意,红盐堂是做私盐生意的,绿道的买卖也干得很多,红盐堂主曾一豪面对以外之财大为高兴,立刻就答应了石成瑞的要求,调拨给他十名弟兄,听候石成瑞的差遣。石成瑞带着人马刚刚上道没几天就遇到带来的红盐堂的人找麻烦,不听号令,石成瑞当时就杀了两人,其他的人一看石成瑞不是善茬,就乖乖的跟着他向北行去,石成瑞很关照他们,吃、喝、嫖、赌,黑麻子石成瑞一概全包,没几天,红盐堂与自己从河南带来的弟兄倒也处得很融洽。
黑麻子石成瑞听完余老者的诉说后,心里思量着,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虽然漏掉一两个,但无关全局。在这节骨眼上不想多惹是非,这次虽然折了四个兄弟,可其中三个是红盐堂的,想想曾一豪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一千两黄金到手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想到这里,石成瑞起身,将红盐堂还剩的五个人招到一块说:“事情已经了结,请各位回去多多拜上曾堂主,咱们就此别过,我们将今日回河南,山高路远,流水相连,回去请回复曾堂主,以后在河南用得着我兄弟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罢,从马背上拿了一包银两,大约有二百多两,来到这五人面前说:“区区几两银子不成敬意,弟兄们路上喝酒用吧”红盐堂的这几人一向知道这位石爷出手阔绰,也就不说什么笑眯眯的将银子揣在怀里,到了个别,上马霎时不见踪影。
看着红盐堂的人走了,石成瑞看看自己的弟兄还有九个,时间已将到正午,余老者身子也不是十分的利落,就告诉大家先去张掖呆几天,等余老者的伤养得差不多再赶路不迟。大伙一听,这几天每天都在荒郊野外奔波,身体也有点招架不住了,去张掖好好养养自然是一番好消受,大家轰然叫好,众人将余老者扶上马,向着张掖方向奔去。
再说司马令踉踉跄跄的奔下楼来到天井里,已不见那位书生的影子,他又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天上,以为是神仙上了天,王天彪这时也拄着一根棍子下得楼来,看着小主人无恙,就又拉着小主人往楼上走,来到房间里没有一会‘秦岭五杰’就进来,王天彪赶忙让座,老大钟南懿坐下就问王天彪今后将去何处,王天彪一听这样的问话,就说今后也不知道与小主人身将何往,钟南懿沉思了一会,就说:“我看你们不便在这里久留,张掖也不要去了,那些黑衣人认得你们,不瞒你说那些黑衣人有青海一带的,也有河南的,万一碰上对你们十分的不利,你们还是回中原吧”说完转身从老五伊飞手里接过一个包袱,“这是一百两银子,和几件衣服,你带着你家公子去中原某个地方先躲起来,过几年这事风平浪静了你们再出来活动,这些银量足够你们几年生活之需,王兄弟的意思呢?”王天彪听到这里,忙弯漆跪下,向五位侠士一一拜过。
司马令这时突然说:“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老二史宏一听就俯下身子问道:“小公子,你为什么不走?在这里有什么好啊?”
“我要在这里等神仙”
“神仙,那里来的神仙?”几个人笑哈哈的逗着他
“就是刚才那个杀了那个恶人的神仙”司马令倔强的说着
‘秦岭五杰’才回过神来,伊飞蹲下对司马令说:“你等那个神仙来了要干什么?”
“学本事”
“学什么本事?”
“学杀人的本事”
听到这里‘秦岭五杰’面面相觑,一个小小的孩童一张口就想着要杀人,不过这也难怪,昨天的残酷的遭遇已经在这个孩子内心深深地扎了根,根本无法挥去。再说刚才那位所谓的敦煌先生在听到钟南懿的问话之后,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点破,只说了一句:“好朋友既然识得在下,今日之事还望守口”,然后就飘飘而去,轻功之快可见一斑。想他现在已离此地有五十里遥远,连去向也不知。
“大哥,我们该走了,”老三邢明远提醒着钟南懿。
钟南懿看了看司马令,这时才看到司马令本来面目的一面,昨天这孩子几乎被吓傻,呆呆的,钟南懿以为这孩子天资就这样,可今天一看,没想到是个极为聪慧的的孩子,只是眼睛里露着一股凶气。他哪里知道司马令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识字,四岁上已经从师写文章了,到五岁的时候已经将八股文章倒背如流,尤其是他有着异常的聪慧与禀赋,司马邺在世的时候非常的喜欢这个小儿子,认为其将来是堪承大器之人,众多朝臣来家里交谈无不为司马邺有子如此悻悻相贺。司马邺更是有如捧为珍宝,爱不释怀。
‘秦岭五杰’一行从客栈里出来,朝着东南方向走着,在路上钟南懿时时的想着司马令的眼神,那种眼神不是一个孩子所拥有的,这种眼神里蕴藏着极大的渴望,撑重这种渴望的后面应该不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所能承载的了得,想到这里,不禁得微微叹了一口气。
“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史宏见老大叹气忙问起事由的缘故
钟南懿看看老二,固有所思的说:“我是在感叹那个孩子啊,这孩子天生就是一副学武的材料,如果将来武功不成便罢,要是真有个名师指点行为上再不加以克制,将来对武林可以说是场极大的浩劫,你们看他小小年龄的眼中就蕴含着常人都没有的怨毒,成年后会是什么样啊?”
“大哥多虑了,想那孩子与王天彪独处厮守,能有多大发展,再说到他成年还有十数年的时间,就年纪当中心存怨毒,在这十几年里天灾**,无处不在,天道自有所为,大哥不必为后人担忧”史宏想了想说出一番道理。
钟南懿听到这里心情也就有些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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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王天彪伤势已经大好,心里暗想这邢老三的治伤灵药真是管用,没几天伤口就愈合了,难得能碰上这样的贵人帮助。山路文学Κ这几日司马令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些,只是话语言谈十分的少,变得难以捉摸。有人说过一场大难会使人变得立刻成熟起来,小小年纪的司马令是不是就是这场大难的成熟者?不得而知。
王天彪将房费、饭费结清就带着司马令离开这个小镇,沿着来过的道路往中原腹地走去,半路上雇了一辆小推车,载着司马令,王天彪在后面跟着,走了有二三个时辰,就见前面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押着一群难民走了过来,王天彪忙与车夫闪到一边,看着这帮凶神恶煞的官兵耀武扬威的走来,那群难民托儿带女样子十分的凄惨,有几个相貌姿色还都不错的女人被押在一辆马车上,有一个骑马的军官,有些威武雄壮的样子,露出的双臂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带着马缰看了看司马令和王天彪,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对几个兵卒说了几句什么,不一会几个兵卒就如狼似虎的走了过来说要检查。王天彪以前在御史府里那里吃过这些当兵的亏,以前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耳朵里听惯了‘王提辖’的迎逢拍马,可事到如今经过一场大难,他学乖了许多,再者还带着个小主人,为了小主人他只好低三下四的求着这帮兵坯,这群当兵的将王天彪身上的包裹夺下,当即散落出许多银两来,有个当兵的就向那个骑马的说:“报告将军,这小子是个贩卖人口的家伙,现有被贩孩童一名作证,还有白银。。。”说着这个兵卒将好几锭银子塞在怀里,接着说“还有白银二十两”马上的那位军官嘻嘻一笑:“好,抓得好,既然人赃俱获,就将银两给上交,贩卖孩童之人抓起来,孩童待我回去寻找他的家人好生安置,其余不问”兵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王天彪捆了起来推入人群,过来就夺那个脚伕的推车,那脚伕说什么也不给,那是他全家吃饭的家伙怎么能给他们夺去?你来我夺挣了好一会,那个骑马的军官看着麻烦,提马上前,抽出刀来一下就将脚伕的脑袋砍下,随手抓起系在马的脖子下面,他那马的脖子下面已经系了好几个人头,只听他嘴里嚷嚷着:“今又获得一名反贼首级,大伙儿看仔细了,那反贼与我官兵对抗,被本将军斩首,看来这次剿匪功劳甚巨,哈哈”说话间无辜的平民就成了反贼,王天彪看得直心惊肉跳,土匪杀人倒也罢了,这军官杀人就如同拔掉一棵草那样的简单,还说的有理有据,冠冕堂皇。这在京城里是听不到的奇事。这里天高皇帝远,各路节度就是这里的皇帝,他哪里知道这中间的奥秘。
随着人群走着,天色已晚才遥望到一座城池的出现,待天色全部黑了下来,他们才走到这座城的底下,上面有两个大字‘张掖’这就是北方重镇张掖,一干人被押到城里的兵营,军营里的官兵一看到他们的回来,就扔下刀枪,跑了过来,搬运车上的东西,几个有姿色的女人被押到了军官的房地,王天彪与一行人男人被关在了一个大屋子里,屋子里全是刚刚劳动完的苦工。
司马令着被那个军官带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军官的家人一看到老爷回来了,就忙着过来招呼,每个人都打量着司马令,这时有一个满脸粉脂气的年轻男人阴阳怪气的走了过来,在那个军官面前骚风弄首说:“老爷呀,你怎么才回来,想死奴奴了”原来这位将军喜好男风,看来这里好几个都是他的兔儿爷。另外一个少年俊俏的男人走到司马令的面前,看着司马令,嘴里不住的夸着:“哟,好细皮的一个孩子呀,好俊那,我说将军那,你难道就不嫌他是个雏吗?”说着用手在司马令的脸上使劲的拧着,把司马令那张小脸拧的几乎变了形。司马令一看这个人这样的对他,就张开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那人就杀猪般的叫了起来,一群人忙都过来摧打着司马令,司马令就是不放口,直到生生的咬下那个不男不女的人一块肉来才罢休。那个军官走过来‘啪’的一巴掌就将司马令打倒在地,看看那被咬的男人嚎叫着,就叫军医过来给他包扎,包扎完以后那个男的不依不饶,用脚踹的司马令,一边踹一边骂着,那军官说:“算了,算了,谁让你惹他来着”那个男的一听将军护着司马令眼睛一转来到军官面前:“哎呦,现在就骂不得了,嘿嘿,要不好好管管,说不定哪天就把将军的什么地方给咬了下来了”
听完这话,军官发呆了好一会,就叫管家来,告诉管家让司马令到厨房去打杂,以后不许他再进正厅。
王天彪自从被押到了苦工营里每天都与一群苦力汉子来到城南做苦工,这群汉子几乎都是被抓来的,朝廷拨下的修缮城防的银两被官兵们瓜分,雇不到民夫就定罪抓人,这些人每天都被官兵们强迫着修葺着城墙,稍有不顺,不是被官兵打就是被骂,过的几乎是地狱的日子。死人的事常常的发生,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这帮人也很认命,看着死了的劳工被一条绳子拖出去,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与哀愁,因为他们知道也许下一个拖在地上的人或许就是他们自己。眼看着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王天彪试图打听着小主人司马令的下落,当问到看守的官兵,不是遭一顿打就是一顿骂,王天彪忍气吞声的,按理说王天彪以自己的武功可以轻易的逃脱这座城池,但是他心里挂念着司马令迟迟不肯离去,总想着有一天得到他的消息后救他一起逃脱,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待着机会。
这里的那个军官是这张掖城驻扎军营里的一名参将,名叫杨忠勇,自从这里的总兵战死后,朝庭就没有再委派将军,所以那杨忠勇以参将的身份成了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我行我素,为所欲为。自从司马令被罚到厨房做杂务,这里的厨师看他是个孩子,就让他帮着打打下手、劈劈柴什么的,司马令自小被人伺候惯了,那里会干这些粗活,经常的惹一些麻烦,不是将自己的脚劈伤就是菜洗的不干净,不免时时遭来厨师的打骂,尤其是那个被他咬了的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时不时的来厨房找司马令的茬,轻者打骂拧两把,重者拿起棍棒将司马令打得遍体鳞伤,在司马令心里恨透着这个家伙,每天睡在柴房摸着身上的伤口,想着这些对待自己的恶人,幼小心里仇恨种子在无限的发芽。
在恍恍惚惚中过了大半年有余,压力、仇恨迫使着司马令心理早熟,在这半年里司马令学会做好多的事情,身体也渐渐长大了许多,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几乎包揽了厨房的全部杂事,有时厨师懒得去买菜,就把这事也交给了他去做,司马令也乐得出去走走。这天厨子老刘又出去会一个相好,临行的时候告诉司马令要买什么菜,然后丢下一串钱,拿了一条火腿和几斤肉就出去了。
司马令带只篮子来到街上,那些赶集的人们熙熙攘攘,来到卖菜的地方,将厨师吩咐该买的菜全部买好,看看时辰还早,就在街上溜达着,就见前面锣声震天,司马令毕竟是个孩子,一股童心还是没有脱去,就凑热闹的来到响锣的地方,只见一个粗壮的的汉子在哪里切口:“有道是在家依父母,出门逢贵人,今天来到贵宝地,凭借技艺博贵客,小可献上一段混饭吃的把式,还望行家不点破,看家眼中喜,如果你看着马虎,赏小可几文铜钱吃饭,待小可吃饱了喝足了,会更加卖力的耍活好入大家的眼,各位请了”一段切口完毕,那汉子脱了衣服,露出浑身的肌肉,先打了一趟花拳,紧接着一个小女孩出场,看样子有十二三岁,那汉子随手拿过一条三丈长短的竹竿抗在肩上,那小女孩飞身登上汉子的肩膀不一会就窜到了竹竿的顶上,竹竿的顶端有一条红布,小女孩在顶上将自己的脚钩在里面,不断的变幻着身姿,动作起高起落,十分的惊险,一组动作做完后双腿紧夹着竹竿倒立着滑下,快到底的时候,身子一挺稳稳的站在地上向大家四面抱着拳,这时和采声不断,那女孩拿起一个笸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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