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看着那一车的药材傻了眼,无奈地道:“这……这么多,这得做多少份?”
熊峰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笑道:“娘子不必着急,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左右我们且得留下一段时间。”
江月只当是金疮药真的为熊峰他们创造了丰厚的利润,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卸货这种事情,这三人做得十分熟练,江月也不用上手,只帮着开开门,让他们把药材挪到后院的屋子里。
后头她干脆也没去前头了,就在后院里制药。
等到了日头西斜,江月才揉着发痛的脖颈出了来。
那两个面生的男子已经不在了,铺子里只熊峰和联玉在。
江月问起来,熊峰道:“那两个兄弟白日里还有旁的事忙。晚间才回来,不知道方不方便让他们也同我宿在医馆里?我们住一间就成。”
医馆还未收治病患,两间屋子都空着。而且若只是夜间留宿的话,也不会影响白日里医馆的经营。
江月点头道:“你们要是不嫌挤,住就住吧。”
后头江月将铺门关了,和他们两人一道回家用夕食。
等夕食用完,联玉和熊峰还回铺子里,江月就留在家里,给许氏诊诊脉,而后回屋沐浴一番,去芥子空间里接灵泉水。
等这些事情都结束,时辰便也不早了,她打着呵欠上了炕。
之前屋子里一直挂的是她和联玉成婚时、大房送来的红色喜帐。
入夏之后,那严严实实的喜帐就过于厚重了,江月时常被热醒。
今日她上炕,发现喜帐就被换成了格挡蚊虫的纱帐。
纱帐遮挡视线的效果并不算好,但江月和联玉也相处大半年了,知道他这方面守礼的很,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刚准备睡下,就听到门‘吱呀’一声。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晚?”
“联玉还没回来?”
江月和许氏的声音同时响起,母女俩不约而同笑起来。
江月立刻下炕搀扶许氏坐下,“母亲怎么还特地过来?”
“就几步路的工夫,有什么特地不特地的。就是看你屋里的灯还亮着,过来瞧瞧而已。”
许氏说着,扫了床上的帐子一眼,“这帐子是中午晌联玉回来挂的,我当时就说拆了便拆了,怎么还挂新的,他说你睡习惯了……”
说完,许氏目光柔软地看了江月一眼,拿起炕上的团扇给她扇风,问说:“你明白不?”
江月再愚钝,也很快反应过来,许氏这是催着她同联玉当真夫妻呢。
也是,去岁秋天两人就成了亲,当时江月说联玉受的伤重,不适合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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