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记不清楚了。温总都知道她来找过我,为什么不知道她会跟我说些什么呢!温总不是素来都能猜度人心嘛!问我这些,不觉得多余嘛?”秦碗跟温隽凉见面的次数不多,亦算不上熟悉,仅是有那么几次打过照面,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在报纸上,和一些杂志上而已。
说的直白点,像他这样的人物,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温隽凉俊逸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多余情绪,淡淡道,“你是她的好朋友,她的朋友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她回来肯定会来找你。”
“呵!温总果然是聪明人。”秦婉却是讥笑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她都说了些什么!你又凭什么知道!”
温隽凉却道,“我只想知道当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闻言,秦婉却是有点发愣,原来他从虞城赶到这里,想问的就是这个……
是什么表情?
表情有痛苦,有绝望,有冷漠,有淡然……
可是,此时的秦婉亦是记得当时她说话的表情,是没有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多余情感的木偶一般。
秦婉的心里莫名一疼,然后说道,“什么表情都没有,是空无。”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能伤她伤到这样,就已经不值得原谅。”秦婉此时扬起了头来,对上了温隽凉隐匿在镜片后的眸光,“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温隽凉没有说话,他似乎就被定格在那里,动弹不得。
“就是那一次,也是在皇城,你对她说了同甘共苦,然后她从你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她站在大街上,那个皇城的季节晚上已经很冷,后来你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司机送她回去。”
听着秦婉这么说,温隽凉亦是想起有那么一次。他们在皇城相遇,他带她进了在皇城的分公司,那时候他有点发烧,她拿了退烧药哄他吃……
“她爱上你就因为你那句“同甘共苦”,你那时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是因为担心她,还是仅是无意识在那一站。她从小就颠沛流离,没过什么安定的日子,起先在唐家,后来她母亲被驱逐,她就跟着她母亲流浪过一阵子,后来又去了许家。小小年纪就知道人情冷暖,可是,为什么?你在给了她暖后,之后又给了她刺骨的寒……”
听着秦婉的质问,温隽凉的心中亦是一刺,原来是那个时候,竟然是那个时候!
原来她看见了那时候他就站在了窗前。
“温隽凉,你那个同甘共苦,到底是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还是那仅是你随口来一句而已,根本不能当真,她真是一个大傻瓜!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不要对男人乱动感情,可是她竟然会因为那四个字就爱上了你。”
此时,温隽凉亦是笑了,那眸光不再有着疏离,似乎染上了其他,“确实是个傻瓜,她怎么会那么傻!”
温隽凉不知秦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似乎在说完那些话后,她就走了,又好像她一直都没走,是她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缠绕。
——“温隽凉,你那个同甘共苦,到底是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还是那仅是你随口来一句而已,根本不能当真,她真是一个大傻瓜!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不要乱动感情,可是她竟然会因为那四个字就爱上了你。”
“……”
是什么东西在心里流淌,太多东西,已经难以分辨清楚。
此时,亦是她略微冷漠的面容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说,“温隽凉!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
——许夏木,你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246:穷途末路,缱绻情深,十分钟后
周五,虞城的十一月份已经进入了初冬。微冷的天气里,出门在外的人已将开始了防御寒冷的意识,已经戴上了手套,有些人亦是拿出了面罩来遮面,虞城的冬天有雪,亦有雨水,总而言之,这样的天气是不宜此时许夏木的身体状况的。
虽然今天没下雪,亦没有下雨,但是许夏木出门亦是做好了全副武装。
许夏木约了秦彦在一个虞城的商业豪华区的商务会所见面。
秦彦到达的时候,许夏木已经在那整整等了半个小时。她看见秦彦推门而入时,亦是朝着那门口处微微一笑,面对一个曾经可能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仅是淡然。
相较于许夏木的淡定从容,秦彦倒是有点吃惊。不为别的,一个本该在三年前死了的人,此时却还完好无损的坐在那方沙发内,哪个人会不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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