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执刃殿是女眷可以自由出入之处?回你的角宫去。尚角越来越不像话,我必要好好责令他管教好家眷!”
月长老一贯爱拉偏架,又是宫门中积年的老腐朽,一贯是瞧不起女子的。
即便是嫡系所出的宫紫商,虽然她确实烂泥扶不上墙,但是宫门也没想过帮她坐稳位置。
“女眷有何不能来?远徵弟弟还未及冠。内子爱护幼弟,代尚角陪同来拜见诸位,有何不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宫尚角身着广袖织金暗袍,头上去了抹额,发冠上的带子垂在肩上,身上的威势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在角宫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宫鸿羽是什么人,他已经看透了。只是他城府极深,善于遮掩情绪,这些年虽然与羽宫有摩擦,但是这群自以为是的蠢人却只觉得他是年轻气盛,不服管教。
他也无谓与他们多做纠缠。
往日,他们都是拿徵宫当摆设,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宫尚角回敬之后,他们倒是收敛了一些,也不会无端找远徵叙话。
只怕是别有用心。
所以,这才紧赶着给妻子和弟弟张目撑腰来了。
“见过执刃,少主,长老。”宫尚角守着礼节与在场的人一一见过礼。无视听到他话语的众人难看的脸色,将云裳交叠着的双手握住,先是观察她也神色,担心她受委屈。
见到她神色如常之后放下心来,左手握着她的手不放,将人挡在身后。
摆明了是不让他们继续训斥云裳。
月长老想要训斥出口,被雪长老和花长老镇压。
一大把年纪了,针对个女娃很好看吗?尚角越来越硬气,你惹他干嘛?本来就是有求于人,为了出云重莲也要忍一时之气。尚角到底还是将宫门放在第一位的,若是知晓少主需要出云重莲,必定会让远徵拿出来。
既然如此,都是一家人,何必剑拔弩张?
“尚角,你来此想必是知晓我们唤来远徵是何意了。”花长老觉得有些脸红,可是,到底作为少主的宫唤羽更加重要,也只能忍着脸皮的不自在开口了。
“我已知悉。只是,尚角有一事不明。”宫尚角面不改色,心中却不快极了。
他一字一顿的问到:“执刃在徵宫埋了多少钉子?”
这话出口,在场诸人齐齐变了脸色。
这是在指责宫鸿羽同室操戈。
“尚角!”众人齐齐喝道,都是十分愤怒。
宫尚角却不想给他们留脸面。
为着出云重莲,宫远徵险些把命搭在雪山。若是换在被宫门洗脑二十年的宫尚角,再心疼弟弟的心血,也只能含恨让出出云重莲。
可是,他都已经对他们生出许多芥蒂了,也不是那个被洗脑多年将自己当做宫门刀锋的宫尚角。
在他心里,亲人,爱人最重要。有生之年能够灭了无锋,与爱人相守,看着弟弟平安一生,也就没有了。
其他的也就是野心了,男人的野心无外乎那些。他自信自己可以实现,所以反而不看重了。
可不管他怎么计划,未来的人生里都没有将这些人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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